“不信!” 轩辕夜宸非常干脆。 “那你……” 安临月想问他怎么不戳穿赵明珠的谎言,只是不等她说完,轩辕夜宸就已经开口了,“所以本王让人烧了她头发。” 安临月:“……” 好吧,够狠!不过她喜欢。 想必现在的赵明珠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吧。 不得不说,有轩辕夜宸这样一个强有力的靠山,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对于这件事,安临月很没头绪。 轩辕夜宸闻言蹙起眉头,却没有回答安临月的话。 而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下。 “王爷!” 是班彦的声音。 轩辕夜宸看了眼安临月,而后撩开车帘,看向班彦。 “事情办好了?” “属下是来禀告另一件事的。”班彦一袭黑衣,双手抱拳,笔直站在那处。 闻言,轩辕夜宸表情淡了几分,“什么事?” “那丫鬟死了。” 班彦话落,轩辕夜宸下意识看向安临月,而后甩下车帘,沉声开口,“回府。” 马车继续前行,安临月见轩辕夜宸看向自己,心中有了猜测。 “班彦说的可是柳儿?” 轩辕夜宸颔首,“线索可能要断了。” 马车很快回到了摄政王府,几人直接奔向王府地牢。 原本宫中那场设计之后,那宫女和安云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柳儿的罪名不过是诬告而被收押,之后便被带回这王府的地牢进行审讯。 这柳儿看似在这件事中作用不大,但赵明珠如今所为却少不得柳儿背后之人的推波助澜。 轩辕夜宸将柳儿带入王府,一开始也并没多大重视,只是想要找出是谁背后陷害安临月。 然而,当看到柳儿尸体时,轩辕夜宸心下便是一沉。 安临月瞧着,当即上前查看。 拿过一个侍卫手中的短刃,直接插入柳儿心口。 没一会儿,柳儿心口便有一条黑色的虫子爬出,才刚刚蠕动几下,便化作灰烬。 “诛心蛊。” 安临月面色凝重,道出那虫子的身份。 诛心蛊,中蛊人必须忠心,一旦有任何背叛,便会遭蛊虫穿心而亡。 问及审讯柳儿的侍卫,才知是在审讯过程中柳儿突然暴毙,而柳儿暴毙之前只透露三个字:小公子。 安临月和轩辕夜宸并未在地牢多待,直接便去了书房。 瞧着轩辕夜宸一路都愁眉不展,安临月很是疑惑。 轩辕夜宸这样的人,岂是会因为遇到这样的小事就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可知那诛心蛊来自何处?”大概是看出了安临月的疑惑,轩辕夜宸开口。 安临月摇头。 蛊术在现代几乎绝迹,只是一些隐世家族才有,她有幸见过几回。 对于这古代,她不清楚,但是无论是什么时候,蛊虫都是阴邪的东西。 “你可知这天下势力?”轩辕夜宸再问。 “你说的可是沧海四大势力?”安临月问。 沧海大陆、四大势力便是生死城、阎殿、尘缘阁和逍遥楼了,难道这诛心蛊和这四大势力有关? “嗯。”轩辕夜宸点头,神情却依旧显得凝重,“但,四大势力之上,还有一个地方。” 安临月惊讶,这倒是她第一次听说。 “有个地方叫做虚拟境,那里的人只要出来沧海大陆,那么这沧海大陆上的人,便为蝼蚁。” 说罢,轩辕夜宸便同安临月讲起来了虚拟境来。 却原来,虚拟境是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地方,虚拟境中人无论是寿命还是功、法,皆凌驾于沧海大陆之上。 里头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而从不轻易出来,可一旦出来,那沧海大陆上的人便毫无还手能力。 而虚拟境的存在,除了四大势力上层人员之外,哪怕是四国皇帝都不知晓。 毕竟普通人如果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必然会引起恐慌。 安临月听完蹙眉,“这和诛心蛊可有关系?” “听闻虚拟境中有人极会培养蛊虫。”轩辕夜宸解释,随即一脸严肃的看向安临月,“你可是不小心得罪过虚拟境的人?” 若是如此,他该做好应对准备。 安临月摇头,“不曾。” 她来的时日尚浅,又怎么可能得罪那样一个地方的人? 不过,原主有没有过,她却是不知道的,毕竟原主有段记忆她是没有的。 可这样的想法才出现在脑海,就被安临月自己否决了。 不为别的,只因原主的性格过于懦弱,否则也不会身死由她替代,而那样的一个原主,又怎么可能得罪虚拟境的人呢? “我知道了。”轩辕夜宸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断不会让你深陷危险之中。” 看着轩辕夜宸一脸慎重的模样,安临月心中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至今为止,她似乎太过依赖于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离他们成婚也不过十多天的光景了,依赖自己的夫君似乎也没什么,可作为女人太过依赖男人终究不好。 如若有一天她没得依赖,那后果便是致命的。 虽察觉到自己对轩辕夜宸的感情,可她终究不是什么小女人。 或许,她该有自己的势力了,反正她钱挺多,不想办法花出去也带不进棺材里。 这瞬间,安临月想的很多,于是便有些出神。 “跟本王说话就这样不专心?” 突然,安临月腰间一紧,轩辕夜宸人已经到了眼前。 而这次,安临月却迅速从轩辕夜宸怀中挣脱,没有回答轩辕夜宸的话,只眼带笑意的看着轩辕夜宸,“时候不早了,你该送我回家了。” 轩辕夜宸看着安临月笑弯了的媚眼,一时有些晃神。 今日总觉得月儿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月儿,告诉我。”轩辕夜宸抓住安临月的手,专注看向安临月,“对本王,你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看他时会有痴迷,可除此之外,她对自己也总有几分的疏离和排斥,今日他却觉得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可,他却有些不确定。 堂堂摄政王,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有了不确定这种复杂的感觉,却是因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