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感谢啊,分明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吧陆清竹。 你终究……还是想靠近他……甚至不惜说出这样的话,打着感谢的名义。 肮脏,又卑鄙。 林锦阳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替他撇清责任。他原本以为像陆清竹这样的人应该会很抗拒和他接触才对…… 不过……这倒正合他的心意……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布满旧伤的手背上,一点烫伤红得醒目。 他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每次他和陆清竹近距离接触都会有种莫名的心悸感,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譬如刚才的触碰,爬满陈旧伤痕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触碰肌肤的指腹微凉,沾着泪水的手背却一阵烧灼的滚烫。 那种感觉像极了那个雨夜他不经意间的轻瞥的刹那,心头翻涌的悸动。 身形纤瘦的少年站在窗前,眉眼清秀温润,潮白雾气中雪桂的香气愈发浓烈。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这副曾经被他亲手抽干所有情愫的身体猝不及防地燃起了炙热的火光,偏执到几近可怕的占有欲就这么化作滔天大火将他吞噬淹没,血液烧灼热意蔓延。 理智与清醒仓皇退避,徒留无处安放的渴望病毒般滋长繁衍。 那时候的他居然想就这么伸出手,隔着潮湿的雾气和淅沥的雨水去拥抱那个浸没在灯光中,纯粹干净得几近虚幻的人。 他想把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他想亲手抹去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悲戚和绝望,然后俯身去亲吻那人背脊上青紫交错的伤痕,让那些斑驳狰狞的疤痕在自己怀里悉数愈合。 直到颤抖的指间烟灰滚落,未熄的余烬坠落在手背上,极端疼痛的热度让他骤然清醒,留下的痕迹是朱砂痣般刺目的一点。 林锦阳烦躁地啧了一声,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薄荷烟叼在嘴里解解馋,却发现自己昨天新买的烟今天早上的时候被查岗的教务主任没收了,他摸了半天只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两颗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