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阳猛地伸手关上了门。 沉闷的关门声把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抓进了怀里。 “我不是说让你别怕我了吗?” 背靠着门又一次被对方堵在怀里,陆清竹瑟缩着想躲,刚结痂的指尖按着对方的胳膊,想推开又不敢用力,生怕对方脸上本来就不妙的表情会更难看。 “你的手……” “心疼老子?”林锦阳慢慢靠了过来,缠着绷带的手指轻轻触上他脸颊的红肿,漆黑的眼底墨色粘稠翻涌。 “心疼老子那你就乖一点,今晚住在我这里,别回去。” 把他放回去再被那个男人打,开什么玩笑。 又白又软的小兔子,他都舍不得欺负,别人又怎么能欺负。 如果不是担心那男人报复陆清竹,他别说医药费了,就是丧葬费都准备得一毛不差。 顶着对方隐隐在暴走边缘试探的视线,陆清竹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清楚对方偏执又恶劣的脾气,只要林锦阳坚持一件事,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想法,要是脾气上头甚至还会做出一些极端的选择。 于是陆清竹轻轻握住了他流血的手,温柔的嗓音好听得不像话:“好,我今天不回去。” 说实话,林锦阳清楚自己的脾气很差,从小冷漠恶劣的生长环境没把他培养成温和有礼的绅士反倒把他养成了凶恶的孤狼,那些人表面想和他做朋友,实际上都害怕冷不丁地被他这个疯子咬上一口。 但奇怪的是,陆清竹像是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心里汹涌的怒火。 于是他气也不生了,坏脾气也没了,反而乖乖地坐在床边让陆清竹给他手上重新崩裂的伤口上药。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从早上一直待到了下午,林锦阳不让他做饭直接打电话叫了外卖,陆清竹直到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林锦阳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林锦阳顾虑他背上的伤所以把床强行让给了他,自己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凌晨,陆清竹一直等到客厅里没了声音才悄悄起身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