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低垂着头,一米八五的身高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拢在怀里,一双眼睛里还带着半梦半醒的锐气。 他被吓得睁大了双眼一动都不敢动,就连背上的伤磕着疼了也不敢吭声。 林锦阳平时睡眠很浅,在嘈杂的教室里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有陆清竹陪在身边,他莫名其妙地犯困,倒是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只是…… 林锦阳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按在墙上的人,大概是他太用力磕到了他背上的伤,对方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心里一惊,连忙把人松开,心里着急伸手就去撩陆清竹的衣服,想要看看他背上的伤有没有磕到伤到。 要说林锦阳的动作也是莽撞,陆清竹被按在桌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衣服下摆被撩了起来露出后背,他才满脸惊慌地扭头想要推开身后的人。 “你别……”陆清竹伸手推开了他,转身拿起书包踉跄着跑了。 林锦阳站在原地愣了愣,沉默了几分钟才拿着书包跟了上去,直到陆清竹到了家门口他才转身上楼。 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干涩的嗓子里痒痒的,大概是他烟瘾犯了。 林锦阳抓了一大把糖,看也不看地塞进嘴里,浓郁的甜味呛得他喉咙疼。 他早就该知道的,那天陆清竹的反应就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背上的伤,他的确……太心急莽撞了…… 明天找个机会和对方道个歉吧,林锦阳扭头看向了窗外,对面的窗户紧闭着,透过格子花纹的窗帘能隐约看到房间里暖黄的灯光。 窗外的天空夕阳沉没,沉寂的暮色逐渐笼罩这片寂静的大地,包裹这些坟墓般死气沉沉的钢筋水泥。 陆清竹从噩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 他踉跄着走进浴室锁上门,水龙头被拧开,哗哗作响的水声隐去了剧烈的喘息声,他跪在马桶边一阵颤抖,剧烈的屏气声像是极度快感与刺激并存,然后被强行隐忍着压制下去。 漆黑的夜色里,响起了水滴溅落在地面上的微弱声音。 背靠着浴室冰冷过分的瓷砖,他双目失焦满脸空洞地望着手腕上鲜血淋漓的划痕,泛白的手指颤抖着按住剧烈疼痛的喉头。 不能发出声音。 他睁大眼睛颤抖着转身望向身后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