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让这些事发生了。 伤口腐烂的地方,用刀刮掉就好了。 既然这个男人对他肆意妄为的依仗是他作为监护人的身份,那就把这个身份剥夺掉。 他慢慢地走到照片前,像往常一样伸手轻轻拭去玻璃相框上覆落的灰尘。没有人会察觉到相框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点微弱的反光一闪而逝。 那是监控器的摄像头。 【小崽子,你有本事去报警有本事就去告我呀。没有证据,你就是告上几十次也定不了我的罪。】 【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把你这个贱种给打死,还是你先把老子我送进监狱。】 …… 既然这样,只有证据的话,就能摆脱这一切了吧。 反驳那些可笑的托词和借口,只要有证据就可以了吧。 陆清竹缓缓垂下眼睑,被阴翳笼罩的眼底有一缕针般锋利的寒凉血光流过。 一次不够的话那就两次,两次不够的话那就三次,被打得满身是伤还是断手断腿,只要能把这个人送进监狱,这些都无所谓。 摆脱这个家就像割掉腐烂的血肉,一定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但揭开那一层化脓的血水,只有把所有溃烂的腐肉都刮干净,才能阻止伤口的继续恶化。 他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任何回头的机会。 这条路通向的终点是死亡还是重生他无法预测,但他比谁都清楚,走在这条悬空钢丝般危险的路上,任何的退缩都有可能让他重蹈覆辙。 他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只要能把该下地狱的人送进地狱,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最残忍的永远是现实 清竹经历得多所以很清醒,所以表白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小林同志还得好好努力啊(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