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不需要思考些什么的,心中有很多东西想跟对方分享,也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提笔就自然有文字浮现。 他说朝中烦人的臣子,说华清宫的海棠开了还是谢了,问边关的天气,问冷否热否,问吃食合不合口味,问风土人情……最后再道一声思念。 不管他写什么,乔北寄都会认认真真地回信,只是回的东西总会让商引羽觉得自己是在看军报,而非亲密人之间的书信。 商引羽如果问他吃好没?睡好没?乔北寄回的必然是整个军中的粮食物资如何,再回边关民众生活如何,比地方将官上的奏疏还要详细。 商引羽提着笔,他觉得自己不该写自己的生活琐事,乔北寄身边又有许多他安排的人,对方每日的所作所为早呈上了他的书桌,同样没必要再问对方一遍。 写什么呢? 商引羽想了许久,想到了乔北寄的皮肤饥渴症。 这是极为隐秘的身体状况,就算乔北寄身边都是他的人,也很难察觉乔北寄的病情如何。 笔尖落到纸上,商引羽缓缓书写着,他问乔北寄现在还会不会渴求拥抱触碰,问乔北寄的心理和生理情况。 写完信,商引羽熟稔的将信封好,交给候在一旁的暗卫,道:“将这信伪装成家书送过去,全程盯着,必须确保交到乔参将手中。” “是。” 乔北寄现在和暗卫之间几乎是没有联系的,商引羽也在利用这个机会,逐渐收回乔北寄在暗卫中的权力。 等乔北寄归来,他就是镇国大将军,与暗卫再无关联。 哦,还有件事没有解决。 那个被乔北寄照顾着的冷宫女子还在宫里。 孤收走了乔北寄暗卫职权,让成为大将军的乔北寄没法随意进出宫廷,但对方在意的女子又还在宫里,乔北寄气恼之下闯宫门怎么办。 商引羽一时有些为难,他想先去见见那个被乔北寄照顾的女人。 “摆驾寿安宫。”商引羽对大太监安德忠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