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他欺负,都能数年如一地隐忍雌伏的人,会为了一壶酒反抗他吗? 商引羽居然有些期待。 十九是真的不会喝酒,可让他喝的人是他的主子。 酒水入了口,便逼迫自己吞咽。 十九多年没尝过酒味,只敢小口小口地吞,没跟上商引羽的倾倒速度,就有浅粉的酒液顺着十九嘴角流出。 商引羽目光深沉地盯着十九嘴角溢出的酒液,手微动,将酒壶举平了些许,倾倒的的酒水也随之放缓。 他不会给十九故意少喝的机会。 等到一壶酒尽,再倒不出一滴酒液,商引羽才收了手。 十九早就面上通红,墨色的眸子像覆盖着层水雾一般,他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商引羽,随后似是意识到自己嘴角还有酒液留下的水痕,慌乱抬袖想擦拭。 手举到一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去,还悄悄抹平了袖口的折痕。 商引羽将十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看着十九的脸越来越红,似是要烧起来一般,及时道:“不许用内力发散酒液。” 十九一顿,脸上的红潮稍退,低哑道:“属下遵命。” 刚刚用上内力没把酒力全部逼消散,反而让酒力彻底扩散,十九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有些摇晃。 商引羽试探地将酒壶递给十九,道:“把它放桌上。” 十九接过酒壶,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点头,语序错乱:“放回去……遵命……” 商引羽看着十九板着张冰山脸,抱着个小酒壶和酒杯转身,提醒道:“不用出去,就放内殿的桌上。” 他怕十九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把酒力逼退。 商引羽注意着十九的脚步,他很清楚十九醉时是什么样的,一旦醉了,行走也会不自觉用上轻功,轻飘飘地踩在地上,仿若随时能离地。 在他和乔北寄对立前,只要乔北寄喝了酒,他都是要半搂着对方走的,就怕吹来一阵风,乔北寄就被风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