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司马旦也是一呆,看着皇帝远去,他突然感到司马统孤家寡人的落寞。

司马统真的累了,累得再也不想做无谓的表演,他总共只对司马旦说了两句话,而策立太子的仪式也只是在早朝时草草宣读圣旨而已,甚至当天的早朝司马统也没有出席。

管串将太子皇冠戴到司马旦的冠上后,司马旦便受百官祝贺。

其实百官对司马旦都非常冷淡,竟只有一二人上前与他寒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所谓的“太子”无关朝局,而且翌天司马旦便要离京北上,镇守边关,要建立关系,也非易事。

况且皇帝一定会注视谁在太子身上打主意。

但司马旦还是受到邀请,到长安城中的“中国城”宴贺,就在策立的当天,离京的前一个晚上。

幸好小敏他们已先直接北上。

晋是汉朝独尊儒术后的反叛时期,士大夫崇尚黄老之学,而离经叛道以沽名钓誉的更大有人在,故士人多放浪形骸,追求享受,所以像中国城这样的**,已成为人们心目中实际的天堂所在。

长安城中有二城,中国城景胜皇城。

司马旦是在傍晚时刻到达的。

他进了一道由参天大树组成的高墙后,眼前豁然开朗,在那一望无边的大湖上参差散落着不知多少屋子,相互之间有廊桥连接,廊桥上的灯火七彩斑斓,屋子的建筑也有不同风格,大少不一,但整合来看,却显得别致奢华,整个大湖也给灯火映得如宝石铺陈,走在迂回桥上的各个阿娜多姿的美人更美得不可方物。

司马旦被引进一个足可容下数百人的大室,室内挂满了轻纱,在烛光中随随而飘。

其余装饰俱是木制,倒也古朴,不见有太多的浮华雕饰,但是当他看到吃饭仍要跪坐时,心里不禁纳闷了,心想这顿饭吃得也不会憩意了。

宴会主人桓温,先祖是南方的大户,也是光帝中兴时的柱国之一,他是当朝大司马桓风之子,乃是家族中的精英,只等满二十岁,便可到任极为重要的职务。

司马旦也想不到当朝四大家族之一的桓家,会宴请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危在旦夕的太子。

酒过三巡后,桓温俊白的脸在酒后泛起一阵红潮,:“是眼光,先祖能从龙入京,靠的是眼光,能建家立业,靠的也是眼光,如果我们不与太子接触,又如何保持我们一贯的传统呢?”

司马旦又喝了一大盅,拱手:“谢桓兄坦诚!我输一杯!”

桓温哈哈大笑,指着司马旦摇头:“你又在抢酒喝,得!不过,你想要坦诚点的话,喝酒是好办法!”

司马旦摇头:“我不用喝酒才坦诚,也不能对你真的坦诚!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所谓九死一生,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是不是?”

桓温更是大笑不止:“我愈来愈喜欢你!只可惜那些当朝之士,只顾着眼前小利,真是鼠目寸光,试想如果当年我家先祖只顾着祖传祖业,又岂会有今天的兴隆?”

司马旦不明:“桓兄此言怎说?”

桓温喝了一盅:“唔…难怪你不知道,其实所谓中原大地,只不过是世间上的一隅,在此更往西,不只有两域等国,更往西走,便有天竺、波斯、甚至更为鼎盛的大秦。”

司马旦明知故问:“大秦?”

桓温点头:“只是我们的叫法,他们自名为罗马,幅原之广,比我们更甚,而且他们长年和蛮夷作战,比起我们自困长城之内,可谓更具男儿之志!”

司马旦大赞:“好一句自困长城,来!喝一盅!”

桓温苦笑:“我倒羡慕太子,可以到长城外去横刀立马…唉!此生足矣…!”

司马旦也苦笑了一下:“来日之事,今天岂可得知,如果有天能与桓兄纵马于关外,方不负男儿之志!”

不负男儿之志!

司马旦疯狂的冲刺,也正是男儿之志的发泄。

身下这胡姬几次叫司马旦以为自己要杀了她而停下来,胡姬又急忙叫他再用力,终于教晓了司马旦男女之间的事。

翌日桓温恭敬地将司马旦送到长安城外十里之处,临别时对司马旦说:“太子,桓某又多了一个佩服太子之处。”

司马旦不解地看着桓温。

桓温竖起拇指:“一次,昨晚你与胡姬只有一次,证明太子能放能收,非常人也。”

司马旦面红地笑了一笑,他的确是记住了师傅的话:“色可近,不可纵!”

于是左庸右庸仍拥着司马旦上路往北方那个雄鹰翱翔的大草原急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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