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领着一批将领纵马驰近,用火把照耀了长棍上的蜜拉。
赫连啧啧说:“你们看,佛家说人是臭皮囊,多美的人儿,身体内都是恶臭难挡,蜜拉公主不是正在证明这一说法,渡我们信佛吗?哈哈?”
众将都面青难看,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杀……杀……了我……发……发……慈悲……”蜜拉用尽最后力气。
“什么?求我杀了你?不能!”
“你……你……不得……好……好……好死!”
“你们看,背叛者诅咒我了,她的母后已决定将王位传给她,她却在遇上敌人强大时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权位,如果我们鲜卑的男人给这种女人接近,一定会失去勇武,她的儿子更会和她一样,成为背叛者!我要你们来看,便是要你们知道背叛者的下场!我不准你们和任何大月女人生孩子,我们的血不能溶入背叛者的血,今晚城破,你们**了这些卑贱的女人后全部杀了,埋到这里周围!”
“而你,蜜拉公主,今晚我们会抬着你,到大月城中去,看看你对大月城做的好事,也许在他们死前看到你这样,会使他们怨气全消,不在惧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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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城中这时已经沸腾,匈奴骑兵从东西两个城门进入,但由于大月城中的街上满是城外居民暂住的营帐、棚屋等等,杂物更是星罗棋布。
意外的“路障”拖慢了速度,却增加了杀戮。
城门上的大月士兵并没有放弃,喊着号子迅速加入了巷战。
一队匈奴呼啸穿过长街,街道两边突然拉起很多绊马索,一阵巨响声中,战马惨嘶着翻滚到地上,将匈奴骑士抛下马来,后面冲来的马勉强勒住,旁边却一阵投枪射至,转眼杀了滚在前面的十多名匈奴人。
一阵杀声响起,两边的伏兵尽出,塔吉带着龟兹重装步兵像恶魔般扑向匈奴,匈奴也提起武器拼命还缶。
龟兹步兵阵在这条长街中阻截了急进的匈奴,他们结成盾阵,密麻麻的长矛使匈奴不能有。
塔吉大叫:“可以走了,快!”这时,一名大月士兵带着一大群难民走了出来,沿长街奋力向王宫跑去。
王宫召集的钟声响起,现在城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城堡,塔吉他们要全力殿后,使更多难民可以逃进王宫。
匈奴改用长箭,但龟兹兵的盾拼合起来,长箭都被挡在阵外。
匈奴首领眼看这么多难民从自己眼皮底下走脱,急得大叫大嚷,手下的匈奴跳下马来,将马拉好,突然往马屁股便是一刀。
那马吃痛,再也顾不得前面的矛林,死命的冲去,它的身旁,也有三匹被蒙住了眼狠刺后股的战马,它们发飚冲向步兵阵,登时全身被长矛刺穿,在哀鸣中倒下,但步兵的长矛也纷纷折断,盾阵被打开了一角。
长箭像毒蛇般追着盾阵的缺口而来,然后匈奴便咆哮着向前冲,与步兵阵直接对攻起来。
更多的匈奴爬到两旁的房屋上向龟兹兵发箭,甚至不要命的向下跃进兵阵。
一场混战血腥展开。
塔吉知道如果不顶住,不要说还在这里经过的难民,就连刚通过的难民也一定会给骑兵追上,但他这一队甲兵只有一百人,虽然现在有铁甲护身而不致陷入险境,但很快便会乏力,到时自身难保,匈奴的人马愈来愈多,其它据点肯定也守不住了。
正当塔吉想收兵撤到王宫时,看到一队骑兵从后方奔来。
是司马旦。
塔吉架开了迎面而来的大刀大声喊道:“老三,你不撤回王宫,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我找小敏,不过也找你,刚叫了你们的另外两队步兵回王宫驻守。”
塔吉看到冲近的司马旦一身血迹,甚为狼狈,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想到司马旦这么年青,便要挑起这样一个重担,更是全军士气之所系,不禁一阵心痛:“小子!你回去,小敏没事的,她比你不知精灵多少倍。”
“你们这样不行,现在不能正面打,只能伏缶!”司马旦一边说,一边纵马跃进混战圈中,手中枪左圈右指点,匈奴纷纷中枪。
“你们回去,我断后!”司马旦头也不回,带着尤利和大月骑兵冲向滚滚而来的匈奴。
塔吉知道自己走了,司马旦才能摆脱敌人,这时难民已全部通过,他带着部下,随着难民,要在后退之路找另一个设伏点。
尤利在激战中:“太子!这样下去我们要全死在这里啊!我们是赚金币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哈哈,我最喜欢便是你们这一点,总在最危险前提醒我。”司马旦领着众人从另一条小街中退去,匈奴们怕有埋伏,况且巷战之中,能避开敌人而抢到财宝,才是最好的打法,他们见敌人遁去,便又呼啸着往王宫方向冲去。
龙耳:“太子,这样找,找不到小敏的,你想想她会在这时到哪里了?”
“啊!她有一个锦囊,现在很危险了,可以打开!”司马旦边说边拿出锦囊,找开后看内里有一字条:“匈奴进入城中后,不必找我,我自有计较,速退往王宫。”
“她叫我们退守王宫,可这么多百姓都不理吗?”
“太子!我们现在理不了那么多!刚才我们已解救了一些,但匈奴愈来愈多,城主也不会等所有人进了王宫才关门啊!”龙耳急急劝说。
尤利:“那婆娘不会不等我们!”
正说话间他们到了一个街口,那里家家户户都已起火,居民哭声震天,匈奴的战马上已没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进入家家户户尽情掠夺。
司马旦呲眼欲裂,龙耳却一把拖着他:“我们救不了他们,你想士兵都将命搭在这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