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醒来时看见司马艳,禁不住啜泣起来。
司马艳见机不可失,急忙贴耳细诉:“皇后又何必激动呢?试想想,如果我大哥要传位给司马旦那个远亲,倒不如传给晨儿这亲侄儿?我自少深得大哥宠爱,他绝不会不想这一层的。但现在他有了儿子,一定会传位给自己的骨肉,这样的话,岂非最终便宜了姓王那贱人?我们何不早谋之?”
“有什么办法?现在已经太迟了!”
“只要皇后能与我同心,便一定还有机会,我们家里已传言,韬光养晦,又说一桃杀二士,现在想来,太子位高权重,远在塞外,早不受我们的威胁,而皇长子则深受保护,恐非常人能动什么居心,但……”
“但只要这两只老虎打起来……哼!鬼才知道,你们王家是不是一个鼻孔出气?”
“岂可能那旁支没族?只要皇后……皇后莫要以为以太子为养子,便能像现在一样,明白了这道理,再加上我们王家及陈家联合,岂非天下尽在掌中?”
“陈家和王家联合……”皇后若有所思,心中突然想起太子既为自己的养子,这其中未必没有可乘之机,与王家联盟,也可以随机而动,未必一定要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之内,想到这里,眼里精光重现,长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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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妃也是来自洛阳王家,其亲兄王敦贵为魏侯,掌握藩镇,乃是朝中的实力人物,但其在家族,一直与族长王导不和,两人虽有同一祖父,但王敦更多是借其在朝中声势而屡欲压下王导的少壮派。
王导之子王炳,乃司马艳之夫,其儿王晨,将来亦将接掌族长一位,故陈皇后若能得到陈家长老的全力支持,所谓王陈联盟,便可掌握天下。
陈家与谢家一样,实力盘根于南方,所以在迟了一日后,才收到王家贵妃诞出皇长子的信息,虽然这不能说是意外。
陈家多年来在中原呼风唤雨靠的并不是在宫庭中的皇后,也不是手握国家权力或军权,其实力来源,靠的是其私兵的实力,以及营商的重利。
而其内部,更早已脱离了传统中原宗族的管理模式,陈氏将之称为“罗马模式”。
首先陈氏家族会不顾一切地将各种人材招揽入内,通过联姻,这些人材都甘为其所用,相传晋朝中兴之主光帝司马澄,其实也是陈家派到长安统治天下的代表。
第二、陈家不设族长,每年设大掌柜二人,执掌内外一切,二人也分掌财权和兵权,合称“武商”二家。
第三、家内设长老院,由所有曾经成为大掌柜的族人担任长老,大掌柜的重大决定,必须由长老院批准,而长老院内,更不乏外姓之人材。
大掌柜廖壁和陈浩收到陈皇后的信息后,立刻召开了长老会议。
二人报告完毕后,便有前大掌柜陈式开始参议:“陈细妹的肚子虽不争气,但多了司马旦这个养子,陈家如虎添翼,这乃大喜之事,陈胖妞(燕侯)据说很喜欢司马旦,何不将这小子招到门下,如果他真是人材,我们选他为大掌柜,执事数年便可入长老院,这比陈细妹的肚皮可靠得多!”
“哈哈!”现场的长老对陈家召一个外人做大掌柜显得很兴奋,全没有觉得纳罕。“人家司马旦现在西域已打出一个小局面,况且他从来不知道陈家的真正实力,又岂会想加入?韵儿可是个风流种子,更不应将她嫁予太子,家族里,我想只有丽华那小妮子能夺得这样英雄的心。”
“哈!想推销自己的女儿了?如果你今年能从南洋带回那“小火子”辣椒的种子,我一定会投票支持你做大掌柜,到时你想将自己女儿代表陈家嫁给谁都可以……呵呵!”
“等等,我们难道任由王家的人得登大统吗?司马旦做不了皇帝我们可有麻烦了。”
“我觉得司马旦不做皇帝更好,我读了那些记事,这小子真是个人材,给司马家坐天下反而会威胁我们。”
“有道理,晋室太强,不利于我们做生意啊!”
“是的!我对治天下的兴趣不大,但看到这么多人有了衣食,我倒觉得做生意也是一个治天下的方式,先秦诸子皆没有我们之贤呢!”
“有些人将钱财送给皇室倒说自己是有经世之才,放屁!”
“你们能不能不离题!”
陈浩不得不大声说:“好了!你们这样说到明天也不会有结果,我会和廖兄与其他参事呈上三个选择,长老院再投票,不过这三个选择如果你们都不喜欢的话,便不要怪我和廖兄自把自为,事情很急,我们可能没有时间再开会讨论了!”
廖壁亦说:“我们如果要调动武士,事后的赔偿及恩恤会是很大一笔费用,希望你们不要轻易让那些年青人去流血,我虽不姓陈,但这些子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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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在司马统面前翩翩起舞,随着鼓声加入,节奏愈来愈快,陈韵的衣服也愈来愈少,姿态也愈来愈动人。
司马统“博览”天下美女,但仍不禁心痒难挠,终于控制不住,骑上这皇后的堂妹身上。
“你这**,早已不是处女了!”司马统一枪到底,不禁加大力度。
“皇上,皇上……”陈韵没打算回答这问题,陈家一向漠视中原的一切礼法。
司马统突摇身一变为司马旦,陈韵的声更大了,心里也更充实,仿佛天下间只有一个男人足矣。
突然司马旦长叫一声,全身喷出血浆,陈韵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偏在这夜深之时,甘敢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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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侯,大掌柜有信来,命你立刻拆读。我也有一封,不如一些参详?”
“你这老鬼,睡不着也不用这样扰人清梦吧!”
“我听你侍女说你今夜睡不安稳,才帮你想办法打发这漫漫长夜呢!”
陈韵拆开信封,勃然变色,“你是怕我不听长老院的话,过来说服我罢?”
“以燕侯之智,亦知道元老院收到我们的报告后会作何决定是不是?所以这几天才夜不能寐?”
“他们认为只要利益能找到一致的妥协,则任何人,即使是杀父仇人也能成为联盟,长老院内不乏以前的仇人之后,更少不了奴隶之流,他们想太子加盟,绝不为奇。”
“元老院对人材的要求可比朝庭高出不知多少,燕侯尚且不能进入呢,不过燕侯恐最为不满的是,他们欲许配丽华给太子吧?”
“司马旦心里的女人一直是小敏,现在的加宝,虽说有感情,但小敏在他心中的地位绝对没有人可以代替,丽华……丽华她不像我,这会毁了丽华!”
“难得燕侯在这种时候仍然关心及他人。”
“哼!我陈韵何愁没有男人?司马旦虽出色,但又岂是可以征服我的男人?”
“征服……?燕侯用辞真是妙到毫颠。”
“别说了,我不支持元老院的决定,但有啥用?既是这样,我们便直接去找他,顺道将这批货卖给社伦,他现在急于服众,不会吝啬些金币的,我要罗马的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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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旦自从助社伦缶败悦般的加斯可汗后深得社伦的信任,不单给他配了不少奴隶,就连高淳和牛田也封千夫长,在社伦的直系部落内掌权。
这晚,司马旦正睡得沉,却没有想到一班柔然人如狼似虎的扑入,将他绑着,推到社伦的帐中。
身在敌营,这种生擒活捉的情况随时会出现,司马旦沉着的跪下。
汗帐中央,坐着社伦以及明媚照人的无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