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过封昱后,乔诗暮就再也没见过他,电话骚扰信息骚扰都统统没有,整个人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然,乔诗暮并不是担心他,只是画还在他手里。 本来以为他还要继续销声匿迹,没料这天晚上就接到他的电话。 电话里他让她立刻去一趟笙歌。 乔诗暮还在学生家里上辅导课,对于封昱这种消失数月又突然打电话给她去夜总会的无礼要求她势必是拒绝的:“我在给学生上课,去不了。” “还要多久?” 乔诗暮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 “我等你。” 说罢,没给乔诗暮拒绝的机会,电话就挂了。 乔诗暮捏着通话已经挂断的手机,深吸了口气,看在画在他手里的份上,忍着! 有钱人的挥霍场所多数都是奢靡的风花雪月之处,乔诗暮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好感,不过由于数月前同学会来过一次,她对笙歌倒不是很陌生。 封昱就像是算准她来了似的,她刚进来,人就出现了。 “叫我来……” “干嘛”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封昱阔步走过来,握着她的手直接把人拽怀里。 没有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就见他低下头对准她的唇亲下来。 乔诗暮脑中那根弦一紧,身体做出自卫的举动,在他的嘴唇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额头用力撞上去。 封昱一点防备也没有,被她撞得连脑壳都抖了一抖,吃痛的松开她往后退。 乔诗暮这会儿真是气坏了,抬起脚就要踹他。 纵使他之前再无赖,也不会贸然侵犯她,这种不由分说就要强吻她的行为真的是触到她的底线了。 一条白皙的长腿不由分说就对准自己裤裆踢上来,封昱眼皮子一抽,身体本能往后一躲,并且伸手挡了一下:“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吧。” 乔诗暮哪里听得进封昱的解释,抡起手里的包泄愤似的朝他身上砸。 封昱往后躲,但走廊就那么宽,退了几步就没得退了,见乔诗暮没完没了的对自己动手,他索性张开手强制把人抱在怀里,控制住她。 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乔诗暮气得满脸通红:“放开!” “那你别动手。”封昱侧目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确定人已经不在了,他把人松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松了,你冷静点。” 乔诗暮深吸了口气,抬手理了理头发。 冷静下来后,她抬头看着封昱,对于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暗恨在心:“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只是为了耍我玩,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是为了见你啊,这么久没见,我猜你一定是想死我了。”他痞气的靠在墙壁上,嘴角勾着,多情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戏谑。 嘣…… 乔诗暮此刻的理智已经崩断了,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她抬脚往封昱膝盖上一踹,然后转身走掉。 “靠!”封昱抱着一条腿,单脚原地跳了几下。 乔诗暮怒气冲冲往外走,下次再搭理封昱她就是猪! 封昱油嘴滑舌惯了,一时忘记乔诗暮是只脾气暴躁的母老虎。 被他爷爷禁足两个月,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就约了一帮兄弟出来喝酒。他承认把乔诗暮叫来是为了给自己挡枪,但也帮她打听到了一件事。 可哪料到才见面就被她暴力对待。 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封昱眯了眯眼,不仅没有动怒,还笑了出来。 也就她敢这么对他。 有意思。 乔诗暮站在路边拦出租车,恰好有一辆空车开来。她正要弯腰坐上去,旁边突然伸了只手伸过来,把她往回一拉,顺手将打开的车门给关了。 “不坐,走吧。”封昱对司机说。 司机看了俩人一眼,直接把车开走了。 乔诗暮抬起头,板着脸,像极了一只发怒的母老虎,朝他一声咆哮:“你有毛病啊!” “朋友之间开开玩笑犯不着这么生气吧。” “谁跟你是朋友。”乔诗暮挥开他的手,欲想甩开他过马路。 在俩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一辆车直冲冲的朝两人的方向驶过来,而且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乔诗暮没有注意到,等封昱察觉时那车已经要撞向俩人了。 他抓着乔诗暮的胳膊往回拽,乔诗暮脚步跄踉往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回神,抬头朝封昱的方向望去,只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心尖一颤,她迈着虚软的双腿朝封昱奔过去,把他翻过来,看到他脸上都是血,她急得不行:“封昱,封昱你醒醒。” 封昱没反应。 这时,肇事者想要逃走,发车的动静引起了乔诗暮的注意。 她站起身想跑过去把人拦下来,却在抬头的一瞬看见张熟悉的面孔,登时一愣。 后边,躺在地上的封昱咳了几声,捂着脑门坐起身,把手放下来见全是血,他嗷嗷嚎了几声:“我靠,小爷该不会是毁容了吧。” “怎么样,你没事吧?”乔诗暮疾步回到封昱面前。 “怎么没事,你看我这一手的血。” 乔诗暮扶着他胳膊,费劲的把人搀起来:“先去医院,能不能走?” “如果我说不能,你是不是能把我抱起来?”封昱横着一只胳膊搭在她纤细的肩头,捂着额头的手上染着鲜红的血,他身上却还是不见分毫狼狈。 乔诗暮忍着把他丢下的冲动,恶声恶气的说:“闭嘴!” “啧。”封昱抿了抿唇,还是老老实实把嘴闭上了。 —— 今天对傅默齐来说也是好事多磨的一天。 白天的重要合同没谈拢,晚上又被追尾,车的损失就不说了,关键是他给陆林语准备了很久的惊喜没了。 “兄弟,我出车祸了,现在坐着救护车在去江城医院的路上,你帮我给陆陆打个电话,就说我伤得很重,一定要往严重里说。” 虽然按照辈分傅默齐要喊傅知珩一声叔,但因为年纪差不多,关系也不错,私下里他都把傅知珩当兄弟。 给陆林语打完电话后,傅知珩也立即赶去了医院。等他抵达急诊大楼时,傅默齐已经处理好伤势了,似乎还惹恼了陆林语?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傅默齐举起受伤的手,失望透顶的说:“我伤的这么严重陆陆竟然一点也不关心我,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傅知珩垂眸,视线落在他手上。 五指健在,跟另一只毫发无伤的手相比,唯一不同的是缠着几层白纱布。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无人关怀的傅默齐风中凌乱。 咋地,都看不起他手背的伤是吧。 一道口子它也是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