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在意的,是时佑京居然已经把宁鸢看得那么重要,重要到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已经把错归咎在她头上。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说什么时佑京心里还有她,仍喜欢她的话。
从他为了护着宁鸢将她打晕,今天又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扔水里,她意识到,她终于可以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胸腔里忽然闷闷的痛,她剧烈咳嗽几声,风吹在身上,透心凉。
她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朝着时佑京扔过去。
录音笔落在时佑京脚边,他弯腰捡起,发现录音笔进了水,无法开机。
为了保存里面的数据,他没有强行开机,而是将录音笔装进兜里,大步走到花雾面前,向她伸出手。
“起来。”
花雾冷着脸,无视他伸来的手,在安然和陆长生的搀扶下勉强起身。
安然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外套把花雾裹得紧紧的,陆长生则是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往安然身上披。
“长生,把设备拿上,我们走。”
安然催促了声。
陆长生点点头,跑到树下将设备提上。
时佑京愣在原地,眉头紧锁,视线盯着渐渐走远的三人,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刚刚对花雾好像过分了。
他迈开发僵的腿,朝着三人的方向追去。
“花雾。”
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