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是一回事,走不走又是另一回事了。
花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已经仔细考虑过柳玉莲的话,如果宁鸢真的怀上时佑京的孩子,到那时,她不想走也得走。
时佑京一定会负起责任,就算他不想,柳玉莲和宁鸢都会逼他。
“还是说说你吧。”
她把话题转移到时于颢身上,“你怎么总是轻生呢?有什么想不开的。”
自从她和时佑京交往,时佑京就经常因为时于颢跑医院,她好几次想跟着去,时佑京不让她去。
后来有一次,时于颢精神状况不错,他才带她和时于颢见了一面。
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时于颢多了几分阴柔,身子骨也弱,不像时佑京那么挺拔,有气场。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应该去死。”
时于颢神情冷下来,“我拖累家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没有我,他们会过得更好。”
“你觉得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了吗?”
“是啊,添的麻烦不少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倘若你没有寻死,早早振作起来,其实也给他们添不了什么麻烦。”
时于颢微微一愣。
这种话他倒是头一回听人说,一直以来他也没这么想过。
“我听佑京说起过你们小时候的那场车祸,其实那天应该是他跟着父亲进城,因为有事耽搁了,你跟着去了,他因为这件事情心里一直对你有愧。”
时佑京早就表明了态度,以后会把弟弟带在身边,照顾弟弟到老去死去,问花雾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