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埋下头,内心极度不安和愧疚。
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唐永临。
看得出她非常自责,时佑京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低声安慰,“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办法不想。”
活生生的一个人今天因为她死了。
“如果唐永临把你父亲当朋友,或者他对你有一丁点的信任,早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而不是东躲西藏,结果绝不会是今天这样。”
偏偏唐永临是唯一知道花昌铭把证据藏在何处的人,他一死,秘密便跟着他一起被埋进了棺材。
“唐永临之前没有向你透露过证据的事吗?”
花雾侧过身倒在沙发上,喃喃地说:“他被车撞伤的时候提过一个‘花’字,我开始以为是花园。”
时佑京微微一愣,不禁想起花雾半夜不睡觉,偷偷在别墅院中扒拉花园的事,甚至后来把整个花园都挖了一遍。
原来当时她在找花昌铭留下的证据。
“没别的提示?”
“没有,只有一个‘花’字,我有想过可能是花瓶,但我家以前的东西在你搬进去的时候都被处理掉了。”
“你父亲不大可能把那么重要的证据放进花瓶。”
时佑京若有所思地说。
花雾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一直没有纠结过被处理掉的那些物品。
“你父亲的书房中倒是保留了一个保险柜,不过没钥匙,不知道密码,我从未打开过。”
听到这话,花雾猛地坐起身,她诧异地看向时佑京,“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