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几杯,秋哲彦今天格外来气,他憋了一晚上了。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火上浇油。 他公司的男员工问:“接下去我打算包个房间打麻将,有人要去吗?” 庄瀚学兴致勃勃,第一个举起手:“我,我要去!还挺久没打牌了。” 说着回头看他一眼:“不能和女人一起玩,那和男人一起玩总行吧?” 秋哲彦无语地说:“这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的问题吗?” 庄瀚学被他凶了,缩了缩脖子:“不去就不去嘛。回家打游戏也挺好的。” 秋哲彦见他这样瑟缩,觉得自己太凶了,不禁放柔声音:“我也不是说不能去……” 庄瀚学立即眼睛一亮,得寸进尺:“那就是可以去?太好了。我好久没玩牌了。我跟你说,我玩这个也挺厉害的!就是太费钱,没钱了我不就不玩了。” 说着就要过去。 秋哲彦莫名来气。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带庄瀚学出来,就应该把他一直关在家里,要是能把他揣在自己的口袋里随身携带就更好了。 身体先意识动起来,他一伸手,就拎住了庄瀚学的后领,仿佛抓住牵狗链子,拉着庄瀚学就走。 “小老板,你这就走了啊?” “庄先生也走了吗?” 秋哲彦挤出个勉强的笑:“嗯,我和我朋友先回去了,大家玩得开心,祝你们元旦快乐。” 他扯着庄瀚学就往停车场去,因喝了酒,稍有些粗暴。 庄瀚学掏出手机说:“我们都喝酒了,叫个代驾吧?” 他打开车门,把庄瀚学塞进去。 庄瀚学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在座位下面,他正要去捡,腰被人揽住。 秋哲彦满身酒气地贴上去亲,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咬,像是恨不得把他咀碎了吞下肚,亲得庄瀚学差点喘不过气来。 秋哲彦逼问他:“你会变魔术、会唱歌、会调酒、会打牌,怎么都没告诉我过?” 庄瀚学被他亲得有些意动,眼眸湿润地望着他,细碎喘息着:“没有机会告诉你啊。……你、你轻点。” “这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啊?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吃喝玩乐。”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到这把年纪,还一点存款都没有啊?” 秋哲彦倾身下去,覆住他。 他对怀里这个男人又爱又恨。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庄瀚学,以为庄瀚学只在他的手心,任他拿捏,但今晚的事却像是在嘲笑他的自大,即使风偶然停留在他怀中,只要被放出去,就依然是自由自在、难以捉摸的风。 庄瀚学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地方呢? 明明四处都被他探索过了。 明明会这样不知羞耻地地迎合男人,明明已经被他改教成这样了,为什么他竟然还会觉得,只要女人过来示好,这个家伙说不定就会傻乎乎被别人给哄去。 只要有人养他就够了吗?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 他咬住庄瀚学的颈弯,既爱又恨地留下个印子。 庄瀚学半路昏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已经在家里了。 秋哲彦把他抱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给他清洗身体。 他觉得浑身上下酸软发疼,像是被碾碎了,还没重新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