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有一步一步走出来,才真的是自己的。 第82章 经济学的知识大部分抽象又枯燥,不仅如此还伴随着大量的公式和图表。 时尉看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曲线图,算得手指发酸头脑发胀,只想再也不和它们相见才好。 但一看起那些经济学原理,大片大片的汉子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时尉心里有些急躁,眼看着考试就要来了,可是最近自己拉下的进度确实有点多。燕京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因为前几年的混乱,新生力量还没能补充上来,所以就导致了现在给他们在上课的老师无一不是学界的泰斗人物,他们上课的节奏很快,有些一节课甚至能把整本课本过一遍,给布置下来的作业有一半以上都是超出课本知识要学生私下预习自习的。 时尉对着作业扯了半天头,最后把作业一扔,不管了。 带上水杯时尉就跑图书馆去了。转了一圈搬了半人高的书,然后时尉就开始啃。 他现在的基础不行,毕竟这些知识对他来说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他脑子里倒是还记得一些经济知识,可那都是几十年后的,和现在的差别也不是一般的小,就当从头来过吧。 因为是要补基础,所以时尉看书并不多做停留,只是一遍过,看不懂的先放着,太复杂需要大量时间思考的也全部跳过,只求用最快速度把这堆书看完。 第一堆书看得比较慢,二十本书时尉抓紧了所有的时间也用了八天时间,但是简单地看了一些书后,大致的东西在脑海里就有了一点框架,第二堆书看完的时间就短多了。 时尉花了一个月,除去睡觉和上课都泡在书海里,总算是能顺利地听懂老师上课讲的是什么,作业的解题思路要怎么来了。 “诶?远之,今天怎么能在这时候在宿舍里见到你了?” 黄达先几个下课回来看到时尉竟然还在宿舍里,都显得有些惊讶。 时尉这些天学得有点狠,睡觉还是准时的,起床也是准时的,十点睡六点起一分都不少,但就是忙。上课听课,下了课就看书,每天都往图书馆跑,每天带回来的书都不一样,有时候一天还能看他带两三本回来。 食堂也是不去了,每天让他们帮忙带饭,等饭的时候看书,吃饭的时候也要抓紧时间看会书。平时这时候应该在图书馆才对,要等到饭回来了,或是今天轮到他带饭了,才能在这时候在宿舍里见到他的人影。 黄达先几个也是勤奋刻苦的孩子,每天学习看书的时间不会少于十四个小时,但看到时尉这样,心里的紧迫感也上来了,这段时间几人赶着劲儿地学。路远之饭点要是回来的话就帮他们五个带饭,要是迟了或是不会,几人就排班,一人带四人的饭。 能来燕大的学生都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周围几个寝室几个班的学生看着他们这么学,这段时间因为考上了大学而稍稍懈怠下来的神经也绷紧了起来,一股紧张而又好学的氛围在宿舍、教室和图书馆蔓延得更加厉害了。 “嗯,这段时间看书的速度有些快,我要准备把进度终止一下,把之前跳过的给整理整理。”脑力消耗不比体力消耗低多少,时尉这段时间学得狠,累得也狠,晚上基本上就是沾枕头就睡,没有任何失眠或是胡思乱想的烦恼,加上他不苛刻自己的睡眠时间,三餐宵夜定时吃,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最大的表现就是在他的外表上,肤色看着也没那么蜡黄了,也不像什么皮包骨了,好歹能看出一些肉。 “远之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时尉坐了一下午,腰酸屁股也疼,他站起来锤了锤腰伸了伸懒腰问道。 “他去处理仓库的事情了。” 之前囤的纸在半个月前已经全部处理完了,那段时间正是纸价高到吓人的时候,正有好多人挥着钱想要买纸坐等升值,可是有纸的那些人谁也舍不得将聚宝盆给卖出去啊,纸价虽然高,但却造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路远之将口风稍稍透了一些出去,立马就有一大群人跑来了。 时尉喝酒喝进了一次医院后,路远之就将这件事接手过去了。他手底下虽然有不少讨好巴结的小弟,但他没有将这次生意交给他们,而是亲自上手。能在燕京这地界混的人最起码的情报关系是有的,知道路远之不好伺候,对待他和对待时尉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客气又克制,都不需要他开口,价格自己便往上跳了一跳。 纸一被拉走,大袋大袋的大团结就已经到了路远之的手里,但除了纸,其他的一些事务零零碎碎的也需要人去处理。 前半部分最繁杂的工作都是由时尉来完成的,后面这些事路远之便揽了下来,给时尉创造了一个安静的学习氛围。 时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所有的资金都可以说是路远之出的。不管是买纸,还是通关系租仓库,用的都是路远之的名头。没有路远之,时尉虽然也能赚钱,但也最多是几万块小打小闹的程度。没有时尉,路远之照样也可以做这些事情。甚至可以更方便,更不用费心力。 但最后时尉也没拒绝,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最初那样的陌生人了,路远之心里抱有的那种“你帮过我,所以我也要帮你”的想法,时尉也能感觉到。虽然时尉觉得这没必要。 反正不管怎么样,路远之的好意,时尉心领了,然后便安下心来开始看书。 中间路远之和他说了一声所有的纸已经全部转手,时尉和路远之却一直没进行最后的统计。 主要是时尉那段时间忙得真的没有哪怕一点空。 路远之也没催时尉。 几百万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多,但对于他还真不是一个事,他也不着急,让时尉看着抽时间就行了。 路远之不着急,几个室友就更不着急了,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要着急什么。 路远之和时尉倒腾纸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情的,但他们不知道那纸的利润是时尉和路远之平分的。他们只是单纯地认为,时尉在给路远之“打工”,只是工资比他们要高,只是工作要比他们要多。 时尉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没和他们说事情的真相。 说出来,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羡慕一把,但更可能的是引来更大的麻烦,毕竟,那不是几块钱,不是几百块,而是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