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出事 应珊珊摸了摸自己的包,还好她有随身携带身份证护照的习惯,于是打开手机开始在线购买机票。 最近一趟的航班也是两个小时过后了。 以目前的车速,最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到机场了,而她还需要在机场等一个多小时,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这也是目前唯一能逃离这里的办法了。 应珊珊咬了咬牙,当机立断的买了票。 殊不知,她这刚消费了一笔资金,那边就传回了陆廷深的手机上。 “去n市的机票?”陆廷深喃喃自语,稍一思考,他就知道应珊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下意识的想要开车去机场看看,但是目前手上却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需要他亲自主持。 略一犹豫,他就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吩咐着身旁的贴身助理李盛:“你去机场看看应珊珊。” “是。”李盛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是知道陆廷深对应珊珊的态度。 看着李盛朝外大步跑去的身影,陆廷深的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有些放心不下;但很快,视频会议就转接了过来,他收回了心思,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 应珊珊已经到达机场了,她从钱夹里抽出三张毛爷爷,有些心痛的递给了司机,不做犹豫转身就走。 “下次找车还可以叫我啊!”司机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大嗓门惹得周围一圈的人都在往这边张望着。 应珊珊顶着如此多的目光更是慌乱,心中把那个司机鞭打了一顿。 不远处的孙志笑眯眯的看着刚下车的应珊珊,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大烟,露出满嘴的黄牙说道:“叶薇那娘们,还真是猜对了。” 嘴中的大烟燃尽了,他丢在地上,用自己的鳄鱼皮鞋踏灭,挥挥手招呼着一旁的兄弟:“就那个穿白色衬衫牛仔裤的女人,对准腿,撞残。” “还挺漂亮的。”坐在车上面相老实的男人一脸邪恶的光,有些不舍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老李,你舍不得?”孙志笑道:“干好这一票,大把的姑娘任你挑。” “行,没什么舍不得的,钱最重要哈哈……”身后的几个男人都发出了然的笑声。 男人一脚踩下油门,慢慢的发车,向着应珊珊的方向驶去,速度越来越快。 机场人多车也多,应珊珊根本没注意到这两近乎失控着向自己奔来的小轿车。 吴泽轩开着车寻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幕。 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了那辆车的不怀好意,特别是驾驶座上的男人,嘴角勾起的得逞的笑容简直都不加掩饰。 这根本就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吴泽轩一脚踩下油门,也加速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老李满心都是即将到手的票子,他选择了一个可控制的车速,脸上开始露出惊慌的表情,在距离应珊珊不到十米的距离时大喊:“让让,车失控了!” 应珊珊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朝着自己直愣愣撞过来的车,一时间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车子要与她亲密接触的前两秒,老李的脚都已经准备踩上刹车的时候,吴泽轩的车子‘嘭’的一下率先撞上了他的车,硬是让它倒退了几步。 两辆速度开到极致的车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周围的人都尖叫起来。 应珊珊半晌才回神,她看着另一辆车中熟悉的人影,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是吴泽轩! 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他的头上都是血,顺着额头滑落在脸颊上,甚至还有些玻璃碎片扎在了脸上,很是恐怖。 应珊珊颤抖着伸出手,有些不敢触碰。 “救护车……要找救护车……”她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却怎么也按不准那几个键。 一旁有个女生有些不忍看到的这一幕,小声的说道:“我们已经帮忙叫救护车了,你……别太担心了,会没事的。” 应珊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车里被血糊弄的已经看不清脸庞的男人:“吴泽轩,你醒醒……” 吴泽轩已经陷入了昏迷。 应珊珊的泪水决堤而下,不知不觉就已经布满了整个脸庞。 他怎么这么傻,他不是不爱自己吗,为什么还要舍命救自己。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都来了。 应珊珊跟着医护人员一起,随着吴泽轩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警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医院。 望着熟悉的医院门口,她甚至还看到了那个送她去机场的司机,应珊珊苦笑,才多久,她就自己回来了,之前的逃走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吴泽轩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医护人员很快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谁是患者家属,签字。”带着口罩的医生拿着协议书问道。 “我!”应珊珊擦干眼泪,举着手说道。 “什么关系?”医生眼也不抬的问道。 应珊珊噎住了,她和吴泽轩还真没啥实质意义上的关系。 “女朋友算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这已经是以前的关系了。 “人命关天的时刻,这位小姐就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医生的语气不太好,不是直属关系是无法签字生效的。 “我真没开玩笑。”应珊珊都要急死了:“这个时候,他的家属也赶不过来啊。” 看着医生还在犹豫的模样,应珊珊吸了一口气,一把抢过了协议书。 “出了什么事我全权负责。”说完‘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一时间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竟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应珊珊早就签好了名字,把协议书塞进了他的怀中。 医生看了眼上面坚定的字迹,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手术房。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应珊珊心揪的看着那扇隔绝的大门,双手合十低下头不停的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吴泽轩却丝毫消息都没有传来。 应珊珊觉得手术室内像是另外一个空间,她怎么也触碰不到。 身体早就疲惫不堪,而精神却还在苦苦的支撑着。 在手术室外徘徊了许久的她,终于在冰冷的长椅上坐下了,而身体刚一接触到支撑物,困意就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