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一批知青又闹了吧。”
不远的拐角处,农场知青办主任杨敬华,跟农场劳动人事科科长郭长江在打小报告。
“现在的知青越来越难管了,每天嚷嚷着住宿环境不好,吃喝不好。可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做了多少事儿,能做多少事儿。”杨敬华愁眉苦脸,他是真的愁。
但这些知青说不得,打不得。尤其是女知青,要是真碰出个好歹,可是真敢往上面告的。
当然,他们红星农场归兵团管理,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多乌烟瘴气。
但可能也因为这样,现在越来越多人不服管管教。
几百上千名个知青,各有各的小团伙,还弄个什么知青交流会来跟他对着干。
杨敬华最近愁得头都白。
“老郭,看在咱们战友一场的份上,帮我支支招吧。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气得提前离场了。”
“说什么呢。”郭长江没好气瞪了老战友一眼,而后,他目光转回广场公告栏前的八名知青身上。
这次下来的知青,年龄稍稍偏大。
郭长江看过资料,大部分都是从京市下来的,一看就是干不了重活。
可他们是农场,虽然不像林场那边需要伐木抬树,但日常工作也很重。不仅要耕地播种、管理田地、收割晾晒忙农作物,还要畜牧养殖,建设农场和各种维护。
郭长江想想也脑壳痛。
不过......
“你先别愁,这次下来的人,你会喜欢的。”郭长江视线落在,身姿最挺拔俊秀的方隐年身上,“起码有一个人,你肯定喜欢。”
“我谁都不喜欢。”杨敬华现在看到知青就烦。
“哦?”郭长江忍笑,往公告栏方向走,“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到时别怪我不把人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