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儿……酸不酸呐?林雁行翻了个白眼。 吕霞说:“虽然我是你的忠粉,但对你还是辩证看待的,我以后绝不当毒唯,宁肯转cp粉!” “……” 林雁行把陈荏拉到一边说:“让这丫头吃饱了赶紧走吧,我感觉她和我不是一个时空的人,说话打机锋。” “我教的,有事儿?”陈荏问。 “……”林雁行说,“教得好!” 吃完烤串吕霞离开,两个男生负责把她送到地铁站,然后踩着落叶往回走。 林雁行每次走在陈荏身后时都想搂他的腰。 即使穿着那么宽松土气的校服都能看出他细腰窄胯,却不纤弱,而像一根标枪般笔直。 他可能现在还瘦点儿、矮点儿,但几年之后,他那肌肉类型绝对是最漂亮的……当然前提是好好吃饭。 林雁行从后边拍他肩膀,英雄气短地问:“你最近胃口好吗?” 陈荏被问得莫名其妙,他刚才吃了光羊肉就吃了二十来串,这叫胃口不好? “但我这两个月睡眠不好。”陈荏指着眼下的阴影说,“原因你懂的。” 林雁行低声骂了一句,他的确懂,陈荏宿舍来了个新舍友,闹得不太愉快。 高二住校生比高一多,郁明和陈荏依然在一起,但同宿舍又住进来四个人,其中有他们班的副班长郑亦勤,这人是十月小长假后开始住校的。 顺便说十一中的“长假”放了三天半,真特别长特别厚道了,足够你跟爸妈跑周边旅游然后在高速公路上堵两天。 郑亦勤住校之前——也就是九月份——宿舍里和乐融融,好一派相亲相爱;住校之后,鸡犬不宁。 郑亦勤人如其名,比较勤奋。 其身如竹竿,面色苍白,头发蓬乱,每次考试都冲着全班前三去,无论达到达不到,过后都是一脸懊丧,仿佛没发挥出真实水平。 张老太在免除前任班主任安排的班长后,在几个成绩拔尖的学生中选择郑亦勤为班长,没过几天就发现这学生目中无人,对班级事务毫不关心,除了念书啥都不行。 于是张老太赶紧把他免了,把聪明能干的女副班长扶正,让他挂个副班长虚衔,作为一个好成绩的标杆激励大家。 可惜没人被他激励,他优越感太明显,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看谁都是渣,说话夹枪带棒。 谁跟这么个人同宿舍都不会太开心,郁明睡郑亦勤下铺就更烦了,没过几天就向陈荏抱怨:“姓郑的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闹我,爬上爬下也不知道干嘛,我他妈都郁闷了!” 陈荏也郁闷,他本来就睡眠浅,而郑亦勤这货向来是他睡了所有人都必须睡,他醒了所有人都得跟着醒,不知道体谅为何物。 陈荏和郁明容忍度高,另外三名舍友可受不了,郑亦勤搬进来一周后就向班主任告状,要求他搬出去。 可惜张老太屁股没坐正,虽然把诉求听完了,但还是说些“换位思考,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学习上要向郑亦勤看齐”之类的废话。 高二1班要是人人都向姓郑的看齐,那日子就不要过了。 舍友们憋着一肚子气回来,晚上趁姓郑的睡着了小声商量,结果被反过来一状告到宿管那里。 这次没人说“换位思考”了,三位舍友因为熄灯后聊天影响其他同学(还是尖子生)休息,被扣了管理分。 那仨太委屈了,很快郁明也被他们拉拢,结成小委屈联盟,成天琢磨怎么对付郑亦勤。 他们找到老师,说既然不能给郑学霸换宿舍,就给我们换吧。 结果被老师断然拒绝,说不能开这口子,否则学生之间稍微吵两句嘴就要换宿舍,那学校就没法管理了。 于是矛盾愈发尖锐,再无宁日。 陈荏在夹缝中艰难求存,但他的心永远和郁明在一起。 世界不公平,郑亦勤这尿性还不如他上辈子,他那时被打得要死,郑亦勤却因为成绩好而受到老师和宿管的爱护,想想可不叫人心烦? 由于晚上睡眠差,以前陈荏白天课间做题,现在和林雁行一起趴在桌上睡,睡过头了还得林雁行推他起来。 有几次他出早操时说耳鸣头疼,被张磊磊听见。 那人向来没正形儿,也不考虑他失眠,劈口就问:“你来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