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站在林泽面前的吕雉,闻言浑身一颤,手中酒樽自然滑落,掉在地上。酒樽里的酒尽数洒落了出去,变作一片水渍。只不过地板被腐蚀的画面没有发生,让人一时搞不清楚林泽说的是真是假。站在台阶之上的胡亥,居高临下看下林泽,冷声道:“冠军侯说的什么胡话,酒里怎么会有毒?难道朕还会害你不成?”林泽轻笑一声,没有争辩,一股宗师之力逸出,掉落在地的酒樽顿时浮起,稳稳当当立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伸手桌上的酒壶,将酒樽倒满。再伸手,刚刚替吕雉倒酒的小太监,不受控制,一路飘到林泽身旁。林泽一手掐着小太监的脸,一手端起酒樽,对着小太监的嘴灌了进去。做完这些,林泽一把将小太监丢开,拍了拍手。“林泽,你这是干嘛?”站在台阶上的胡亥有些气急败坏说道。林泽一脸平静道:“陛下请看。”只见刚喝下这杯酒的小太监,猛然用双手掐着自己喉咙,眼珠子外突,看上去极为恐怖。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小太监便七窍流血而死。大殿群臣顿时哗然,皇后递给冠军侯的酒,竟然真的是一杯毒酒,难怪冠军侯不肯喝。且这杯毒酒蕴含的毒性,亦非同小可。须知原本的毒酒,可是全都洒落在地了,光酒樽残留的一丝,都能在几息之内毒死一个人,可见毒性之烈,非同一般。“陛下以为如何?”林泽清冷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养心殿,反复回荡。胡亥微眯着眼,语气不善道:“冠军侯这是何意?是在问罪吗?莫非你以为是朕要毒害你不成?”“亦或者,你想借机弑君,谋朝篡位?”林泽嘴角浮现一抹嘲笑之色道:“陛下言重了,为人臣者,哪敢问罪君主?臣只能以一颗忠心,恳请陛下给臣一个交待。”“如果朕不给呢?”胡亥向前一步,毫不退让问道。林泽嘴角的嘲笑之色更浓了:“陛下可以试试。”胡亥暴怒:“放肆,林泽,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跟朕说话?恃功而骄,你想死不成?”“呵呵,陛下尽可试试。”林泽直接一脸嘲讽回道。刚登上皇位,就有意无意疏离自己,以至于被李斯赵高逼上骊山修建帝陵,林泽忍了。故意扶持赵高,明里暗里与自己作对,甚至为了算计自己,故意卡着不给粮草,险些导致平叛失败,如此置大秦安危于不顾的行为,林泽忍了。明明手上握着大量资源,无论自己是好声好气讨要,还是恳求,半点都不愿意给,林泽还是忍了。可共患难,不可同享福,帝王天性凉薄,林泽其实不是很在乎。可你暗中下毒手,想要杀我,这事没法忍。许是林泽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表面恭敬,今日林泽一反常态,句句反言相讥,让胡亥难以接受。感觉倍受屈辱的胡亥,双眼红芒闪烁,浑身气势猛然爆发,一脚踢翻面前桌案,指着林泽怒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来人,替朕拿下这反贼,朕重重有赏。”林泽看着胡亥身上翻滚不休的气势,不紧不慢说道:“宗师境巅峰,这就是陛下敢动手毒害我的底气吗?”“只是陛下不觉得,有些不够吗?”此刻殿外传来两道声音:“不够的话,还有老衲。”林泽回过头望去,却见两名老僧双手合十,一步十丈踏进养心殿,来到胡亥面前,挡在林泽与胡亥之间。一举一动间,两名老僧散发出来的气息,赫然是神魂境高阶。更准确一点,是无限接近神魂境巅峰的气息。林泽面露恍然之色:“我道是谁在背后搞事,原来是佛门之人。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雁,却险些被雁啄了眼。”林泽再回过头看了看胡亥,果然在他身上发现了丝丝舍利子的味道。难怪不声不响晋升到了宗师巅峰,原来是借助了佛门的力量。人间的佛门,总共也就三名宗师,想来不会有这种神奇的手段。这两人,与颜立闵行一样,是第二批从天外降临的人无疑了。佛门之人如约而至,让胡亥顿时多了不少底气,脸色得意道:“林泽,束手就擒,自废修为,朕保你富贵度过余生。”林泽一脸平静看着胡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陛下,请陛下务必回答。”胡亥以为林泽想问自己是怎么算计他的,顿时变的大度的很,大手一挥道:“尽管问。”林泽轻笑一声:“敢问陛下,是谁精心为你谋划,助你登上皇位,甚至不惜派人暗杀扶苏?”“敢问陛下,是谁力排众议,坚持平叛,先灭张楚,再灭六国,为大秦夺回大半疆土,让天下重归大秦?”“敢问陛下,是谁于危难中挺身而出,一举击败李斯,迎回陛下重登皇位?”“最后再问一句,陛下今日杀我,往后这大秦天下,谁替陛下守之?”“谁愿替陛下守之,谁敢替陛下守之,谁有能力替陛下守之?”林泽每问一句,胡亥的脸色就阴沉一分。问到最后,胡亥直接爆发了:“够了,林泽,事到如今,你说再多都没用了。”“别以为朕会心软,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废掉修为,自破丹田,当个平凡人,富贵一生。”“二是临死挣扎,两位大师,会送你一程,朕会让他们尽量黑你一个痛快。”林泽哈哈大笑道:“陛下以为我这是在求情吗?不,只是说出来心情会爽一点。”“两个老和尚,可奈何不了我。”两名老僧异口同声道:“这位施主真是好大的口气。”“请秦皇吩咐。”第二句,两人是对着胡亥说的。胡亥满脸冷酷道:“冥顽不灵,请两位大师出手,将他超度了。”两名老僧微微点头,气势爆发,一左一右攻向林泽。单论修为,两名老僧确实比林泽高出一截,可修为往往并不能代表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