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佛儒三教会盟?”林泽故作不解看着玄都问道。玄都以极为肯定的语气点头说道:“没错,秦皇私自突破天人第三境,致使天机大乱,佛祖儒圣传信询问老师,该如何解决。”“一时半会老师亦无法决断,遂与佛祖儒圣商议,召集三教全部天人境,共商大计。”玄都说着停顿了一下,一脸傲然说道:“时间定在三日之后,三教以我道门为首,召开地点自然由我道宫决定。”“本来最合适的地方是道宫,老师考虑到不能让佛祖和儒圣在门人弟子前失了脸面,遂将会盟地点定在了邯郸。”“小师弟身怀邯郸之主与道圣弟子双重身份,理应代表道宫,主动出面招待佛门儒家天人。还请小师弟切记,万万不可堕了我道宫威风。”林泽闻言脸色有点难看,我能说不吗?伺候人的事,谁爱干谁干去。想归这么想,话却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只听林泽婉言说道:“能代表道宫出面招待佛门儒家天人,实属师弟之幸。可如此大的场面,师弟未曾经历过,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若师兄出面,师弟一旁辅佐可好?”“非是师弟有心推辞,而是实在不敢轻易应下此等大任,若是不小心失了道宫颜面,师弟又如何向老师及诸位师兄交代?”玄都尚未回应,站在一旁的庄周满脸不以为意,插了一句道:“天人第二境出面招待,足以体现我道宫威严,小师弟无需担忧。”林泽冷眼看向庄周,牙齿咯咯作响,以表达他对二师兄的“敬佩之情”。听了庄周之言,玄都一脸认可道:“二师弟所言极是,小师弟无需太过担忧,按正常招待使者的方式招待佛门儒家天人即可。”“虚怀若谷、与世无争,那是道宫一直践行的大道,不代表道宫要在外人面前过分执著这点,佛门儒家若觉得师弟有所慢待,自有师兄们与之论道。”眼看就要成定局,林泽不死心说道:“大师兄需随侍老师左右,无暇招待客人,不若让二师兄随师弟一起?”就算是下水,林泽也要拖个垫背的。玄都瞥了庄周一眼,不顾他脸上露出的回绝之意,不容置疑说道:“你二师兄生性散漫,整日没个正形,师兄我本不想让他参与此事,既然小师弟提出此事,那就让他随你一同迎客,就当是磨一磨他的性子。”“小师弟虽入门不过数月,但师兄能看的出,你是个稳重之人,此事归根结底还得靠你。”“二师弟,这几日,暂且放下你作为师兄的架子,听从小师弟安排可否?”庄周幽怨看了林泽一眼,垂丧回道:“师弟遵命。”玄都目光转向林泽,询问道:“师弟以为如何?”话已至此,林泽只得回道:“大师兄考虑周全,师弟无异议。”“如此甚好,师兄我还得回道宫向老师复命,不便在此多留。”玄都向前一步,难得拍了拍林泽肩膀:“此事就交给你了。”说完整个化作虚无,消失不见。林泽急忙喊了一句:“师兄慢走。”玄都刚走,庄周便不怀好意靠近林泽:“师兄近日得了两部道典,熟读几十遍后,略有所得,为报师弟在大师兄面前的“举荐之恩”,师兄将心得传授给你。”话刚说完,庄周面露庄严肃穆之色,一股飘渺无常的韵味随之浮现,林泽身体一震,然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飘渺无常正是庄周领悟的大道之一。庄周只是很随意出手,就在境界上碾压了林泽,后者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无。天人第二境与第三境,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实则两个境界之间,不知挂着几道鸿沟。话题扯远了,庄周将林泽压制的不能动弹后,随手一指点在了林泽额头上,顿时有大量斑驳不堪的信息在林泽的脑海里浮现,让人头昏脑胀。片刻之后,林泽缓过神来,咬牙说道:“师弟谢师兄传道大恩。”庄周放开对林泽的压制,转头离去,傲娇道:“不谢。”技不如人,这口气林泽只能先咽下,以待日后。道圣交代下来的任务,林泽可没想过懈怠或者阳奉阴违,而是打算将此事办妥帖。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一点都不简单,光靠林泽一个人肯定不够。只听林泽隔空喊话,连派人去通知都省了,直接说道:“六部主官,立刻来赵王宫偏殿听候吩咐。”不一会儿,刚从赵王宫偏殿离开的众人,再次到来。林泽开门见山说道:“三日后,以吾师道圣、佛门佛祖、儒家儒圣为首的道佛儒三家天人境强者,将在邯郸会盟。”“孤受吾师道圣之命,将邯郸城收拾一二,迎接诸位天人境强者。此事若做好了,说不得吾师会赐下机缘。”“众卿这几日辛苦一二,与孤一起将此事操办起来。”陈平等人躬身应道:“臣等遵命。”林泽当场将此事定下,提了一些具体要求。三日时间太短,重建不现实,装饰点缀恰到好处。首先是刑部追缉司的人,身穿皮甲,腰间挂着长刀,将一些红绸子,挂在路边树上。还别说,林泽看起来觉得有那么一点赏心悦目。会盟地点,想都不用想,林泽直接定在了赵王宫。除了赵王宫,整个邯郸城,林泽想不到还有其他地方配得上一众天人的身份。所以,林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此处。无数出身墨家的工匠,出入赵王宫,按块分工,各自带着一帮人,将破败的地方翻新。此间林泽新建的六部,按职责分工,相互配合,表现的可圈可点。三日时间,转眼即逝。……第四日,一大早,林泽登上邯郸城墙,静候三教之人到来。不出意料,最先来的是道圣与玄都。道宫作为东道主,他二人岂能不提前到?隔着老远,林泽便朝道圣所在的方向,躬身一礼:“弟子恭迎老师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