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典史的儿子名叫孙阔,今年十八,长相平平无奇,性子却有些倔强,之所以还没有成亲对外的说法是想考中功名再说。”
崔瑶心想十八了县试都没过,可见并无读书的天分,不过这挺多说明这人平庸一点。
事情恐没那么简单。
崔屠夫:“还有其他的吗?”
“我私下里特意找了一位和孙典史关系比较好的同僚,将人灌醉后,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情况,这才知孙阔虽还没有成亲,但房里已有了一位同房丫鬟,那丫鬟去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他们闺女若是嫁了过去,岂不是立刻就当了后娘?再说正常人家,正妻还没进门呢,又怎会让一通房生子?
老两口瞬间脑补了很多后宅的隐私。
崔瑶却比他们想的还要多,卢洪刚才说了孙阔的脾气很倔强,那孙典史二人肯定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所以才会发生还未娶妻,通房先生孩子的事。
由此可见孙阔肯定非常喜欢这位丫鬟,甚至喜欢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要不然孙典史、孙夫人这等‘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从农家找儿媳妇——好拿捏。
如果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事情爆出来后,就不好处理了。
崔瑶可以想象的到,她要是真嫁到了孙家,这一辈子非但不会幸福,还很有可能会送了性命。
“我那位同僚还跟我说,孙阔十六岁那年参加县试时,生了一次大病,从那以后身体就有点不行,私下里经常偷买一些助兴……”
接下来卢洪又说了什么,崔瑶就听不到了,因为他的声音极低,不过即便听不到,她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身体凉飕飕的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栗了一下,王氏母子当真恶毒,现在她觉得只是将卢元礼丢进粪坑,弄哑王氏,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正堂内,崔屠夫三人也是气的不轻,这几年他自认没有对不起卢元礼母子的地方,他们毁了他女儿的名声还不够,竟还这般算计他女儿,太欺负人了。
卢洪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安抚好岳父岳母后道:“卢元礼母子那边,我会与他们谈,小瑶是我的未婚妻,我绝不会再让人算计她、欺负她。”
正堂外,崔瑶听到这句话,眼波柔软,转身悄悄回了闺房。
看着这么有担当的女婿,心里高兴的崔屠夫,凑到他身边低语了几句。
卢洪双眼闪了闪,王氏竟还做过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