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海市到凤凰市,一共要经过三个大市,区县更有十几个之多。 青海市与建安市比邻,阎京他们从青海市下高速,第一天晚上就到了建安市东安县的洛水镇住宿。 到了洛水镇,白浔竟然也不累,就这方面,阎京真的是好生羡慕白浔,阎京十分想去询问诀窍,又怕被白浔羞辱,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来之前,白浔就已经事先订好了住的地方,一家叫做“古往今来”的小宾馆。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所以白浔这一路都没有选择在大的市或者区县住宿,一律选择的这种小镇,人少,如果有什么不对她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洛水镇有一道本土菜特别好吃,叫做“来凤鱼”,当晚白浔就带着阎京这个土包子去品尝了一番。 也许是赶了一天路,阎京特别饿,加上菜的味道又很好,阎京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撑得捂着肚皮打嗝了才丢碗。 白浔看阎京那样子,觉得带阎京出来真的特别丢人,还好这小地方没人认识她,不然她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了?饿死鬼投胎?”白浔对吃的很讲究,即使是再对她胃口的饭菜,她也绝不吃多,永远只吃到七分饱,这叫养生。 “千金难买我高兴。”瘫在椅子上,阎京一动不动,但还是不忘记还嘴。 “呵呵,谁会傻到拿千金去买个白痴的高兴啊,所以说你傻你还别不承认。”白浔挤兑道。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嘴巴这么恶毒?”阎京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对白浔救命的感激完全消失无踪。 白浔这次倒没有还嘴,只是坐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阎京捂着肚子,撑得有点难受,也就没有在意了。 结完帐,两人回到宾馆,白浔要开一间标间,两张床,她的说法是他们出来,就要装作男女朋友,这样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阎京一惊,“既然这是我给钱,我就不乐意和你个死人妖住一间,万一你半夜想不开强暴我怎么办?” 白浔冷笑了声,直截了当的说:“本小姐对你这种弱不禁风的东西不感兴趣。” 阎京立马就发飙了,他吼道:“什么叫,你这种弱不禁风的东西!什么叫东西了!老子是人好吗!” 对于阎京的反驳,白浔直接忽略了,叫前台开了一间标间拿着门卡就走了,阎京无奈,只能跟着白浔过去,至少比睡大街强吧。 从进屋到爬上床睡觉,白浔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阎京总算是放心下来,看来自己的贞操是保住了。 今天是出来的第一天,安顿了下来,阎京拿起电话跟陈璇报了平安,两人说了一大堆情话,白浔听得差点胃吐了。 阎京挂了电话,白浔捂着心口,痛苦的说道:“阎大少爷,求求你大发慈悲,给我这种单身狗一条生路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千金难买我高兴。”阎京觉得报复的感觉特别的爽,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呵呵,看我明天不颠死你。”白浔这种主,就是给你脸你最好要,否则,等她后悔了,你想要都要不到了。 阎京立马就后悔了,十分诚恳的道歉,白浔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不阴不阳的回了阎京七个字:“千金难买我高兴。” 阎京顿时一脸苦瓜相。 睡到半夜,阎京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他一睁眼,差点吓死,白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摸到他床上了! 完了,我是不是贞操不保了?这是阎京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嘘,不要出声,外面有人,别吓跑了。”白浔从小就习武,不但身手好得不得了,听力和视力等感官方面也十分敏锐。 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白浔就发现不对劲了,阎京以为她在看风景,她其实是在盘算跟踪他们的到底有多少人马。 不过白浔还是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一路她开得这么快,还是被人跟踪到了,看来对方也有些本事。 阎京用眼神示意白浔放开他,白浔反应过来,松开了手,阎京小声的咬牙切齿道:“外面有人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啊!” “谁要占你便宜了?臭不要脸的。”白浔立即反唇相讥。 白浔说完,从阎京床上下来,然后打开了房间的灯,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外面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何不现身,出来和我切磋切磋啊。” “妈蛋!刚刚还爬上老子床,叫老子不要出声!贱人!”阎京气得鼻子都歪了,但很快他就没工夫生气了。 只见明明被锁好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名牌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除了长得没有自己那么英俊以外,其他看着还算顺眼,阎京暗暗观察着。 “想不到我白浔这么有面子,居然出动了堂堂四联会的玄武堂堂主。”白浔看清楚来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四联会,是青海市一个有着深厚背景以及庞大势力的神秘组织,只要在青海市,一提到四联会,就没有人不卖面子。 没人知道四联会的老大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四联会的总部在哪里,在青海市唯一能找到和四联会有关系的,便是其麾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堂,而唯一被外界知道的,就是这个玄武堂堂主张长生。 “嘿嘿,白小姐言重了,张某正好公干路过此地,听说白小姐也在这里,就顺道来看望看望,希望没有吓到白小姐才好。”张长生嘿嘿笑了两声,客气着说道。 四联会是什么,阎京不知道,不过看这个叫张长生的就是来者不善,他起码带了二三十个手下,但白浔似乎一点都不怕的样子,阎京开始思考一个问题,白浔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人会找上他们? “呵呵,张堂主倒真是给我面子,大半夜的带几十个兄弟来看望我,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怕折寿,张堂主还是请回吧。”白浔讥讽道。 “白小姐何必如此谦虚呢,只要白小姐给张某想要的东西,张某立马就带着人走,绝不打扰白小姐休息。”张长生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戾,面上却还是一派平和。 “只怕要让张堂主失望了,我白浔拿到手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除非是我死了。”白浔半眯着眼睛说道。 通常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彪悍如白浔这样的女人,她半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非常危险的。 “早就听闻白小姐身手了得,不过白小姐单枪匹马还带着个累赘,白小姐以为你能有几成胜算?”张长生也是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点威胁。 “那想必张堂主也听过,我这个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从来只有我威胁人,没有人能威胁我。”白浔昂头,气势做足。 “白老爷子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女,打坏了,我恐怕也不好向他老人家交代啊,白小姐说是不是?”张长生耐着性子说道。 白浔的武功身手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毒辣,可以说,白浔这些年在道上打遍天下无敌手,没人敢轻易得罪白浔,因为那意味着你离死不远了。 白浔,一个女人,却是比剧毒还要毒的毒药,你看到她的外貌和火辣的身材会忍不住想泡她,但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因为这个女人,在某种程度来说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 “呵呵,那也等你有那个本事打得赢我再说,我爷爷身份尊贵,你还不配提他的名字。”白浔大有一种不将对方看在眼里的架势。 阎京在一边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要答应和白浔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去神农架啊,这下只怕他们还没有到神农架,就先被这群人给灭了!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长生好歹也是四联会玄武堂的堂主,平时被人众星捧月般供着,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场就要发作,要不是顾忌白浔是个厉害人物,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很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敬酒罚酒都不喜欢喝。”白浔是铁了心的不领情。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别打死了,要活的。”张长生挥手道,还得留着活口询问东西的下落呢。 “等会儿。”白浔突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怎么,白小姐改主意了?”张长生面露喜色,问道。 “那倒不是,呐,阎京你要是害怕呢,先拿被子捂着眼睛,这种打打杀杀少儿不宜的画面,你还是少看为妙。”白浔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 阎京当时真的想跳起来掐死这个贱人,不,还是一屁股坐死比较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