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青华正坐在离医院一条街的小卖部里打电话。 “喂,村长叔,我是阿华,能麻烦您去叫我外婆来接下电话吗?嗯,对,我已经考完了,现在在县城,爷爷生病了,我想和外婆说一下。” 等到电话那头外婆接起电话,顾青华问了家里人的情况,发现没什么事这才挂掉电话。 轻吁了口气,她这才走回医院,经过一个看起来相对卫生的饭馆时还打包了三人份的饭菜。 向护士打听了爷爷的房间,顾青华脚下生风,快步走到了住院部六楼,一口气不带喘。还没来得及感叹重生后身体素质突然变好,耳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让她停住了步伐。 “就为了这破玩意儿,让哥们几个辛辛苦苦跑来这穷乡僻壤,对付一老头儿?我说兄弟,要不是看在钱给得多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来?” “可不是,谁不知道南省黑疤哥的大名,你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黑疤哥,以后兄弟们可就靠你罩着。” “行,就凭你这声‘哥’我也罩你,不过前提得把雇主这事给办漂亮啰!” “那是,那是,同花那边田老三已经安排好了。等那边事儿一成,我们只要绊住这老头就行。雇主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办了这老头,除非……除非能他自寻死路!” “那个田老三到底能不能成事儿?上次就让他给办砸了,这次……谁?” 说话声骤然消失,楼顶天台上,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身材魁梧的男人神情凝重,眼神锐利地盯着楼道口。他对面那个身材瘦小干瘪头戴宽边帽看不清面貌的男人猛地抬头,脸上一条狰狞的黑疤从左额角贯穿整张脸,直至右下颌,十分骇人。 顾青华换了一身黑色带帽运动服,戴着口罩和墨镜,悄无声息地从黑疤脸身后走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各有千秋的男人脸色几变。 黑疤脸想,这里是顶楼的天台,他们的谈话声不大,根本不会有人能听到。而且以他的敏锐力,十米以内的动静都能听见,这个打扮怪异的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压下心中的骇然,他朝另一个男的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呵呵,黑疤哥真是上道,不愧是南省公安系统第一通缉要犯啊!”顾青华玩味地笑看着两人,见黑疤脸因为她的话严重杀气一闪,不屑地轻哼,握着掌心雷的手抵在他的腰部,“别动,老实点!我可是新手,可保不准这枪不小心走火。” 说完,一脚踢向黑疤脸身下,在他弯腰痛呼的瞬间一拳挥向他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黑疤痛极倒地,蜷缩成一团。 黑衣男大惊失色,惊骇地看着顾青华,结巴地问道:“大……大姐……冤有头……债……债有主……您……” 顾青华冷哼一声,利索地转身,伸腿,一个空旋踢将男人魁梧的身躯横扫在地。对着两人莫名的目光,凉凉说道:“找的就是你们两个狗杂碎!黑疤,你做过的事你自己知道,需要姑奶奶替你说出来?” “啊……啊……”黑疤想要说什么却因下巴被卸而不成声,只余一双嗜血的眼凶狠地盯着顾青华。 “呵!真是不学乖啊!”顾青华跨步上前,一只脚狠狠踩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黑疤因为痛极而脸色扭曲,冷汗直冒,甚至流下了珍贵的男儿泪。 不怪顾青华太狠,只是她一听到上一世时隔十八年也忘不掉的声音,就会想起那不堪与屈辱的一幕。 虽然在最后关头她被救回,但可有人想过,当时的她只有十四岁!十四岁啊! 黑衣男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所有伤害顾家和她的人,她都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 眼看着黑疤痛晕过去,顾青华深吸了口气,将手伸进裤兜里装作拿东西,实则炼制了一根绳索,将黑疤绑了起来。 冷冷地睨着瑟瑟发抖的黑衣男,她十分鄙视自己,上一世居然栽在这种货色手上。 “听着,现在将黑疤悄悄地带到一楼停尸房,我等会来找你。”再次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盒状物扣在黑衣男的皮带上,威胁道,“记住,不要耍花招,这是遥控炸弹,上面有监视装置,一旦发现你不对劲,我就会……” 邪恶地笑了笑,满意地看到黑衣男震惊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担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身体零件的完整度。记住,不要耍花招啊。” 等顾青华出现在王文朝的病房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王九州上上下下跑了几次医院门口,也没能等到她。既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想去找她,又担心她如果回来了看不到自己怎么办。 等看到顾青华提着饭菜走进病房,脸色十分难看,冲着她怒吼:“顾青华,你怎么才来!”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你啊! 顾青华讪讪地笑,将手中经过她加工的饭菜递给他,说:“我去外面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回来看到有卖烧鹅的,给你买了一点。” “爷爷睡着了吗,医生怎么说?” 王九州一腔怒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熄灭了,脸红耳赤,只巴巴地捧着顾青华给他买的烧鹅。听到她的问话,这才正色道:“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医生建议爷爷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说爷爷毕竟不年轻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青华,你觉得呢?” 顾青华沉思了一番,说道:“我也觉得爷爷可能有什么后遗症,这样,你吃完饭去找医生开张证明,就说爷爷是退休干部,必须有证明住院费才能报销。记住,麻烦医生把爷爷的症状写严重些。” “你是说?”王九州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 “对!这帮罪犯,不仅入室抢劫,还杀人未遂,你说,我们要不要告他们?” “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