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眼睛顿时亮了,别说,他还真说了一条正道,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别的本事不敢说,做这些臭美的东西没人比她更在行! “你说的对!咱们好好商量商量。”雪茶也兴奋起来了。 可吴弦一下子又弱了下去,“不行,开个正经铺子的成本太高了,咱们没有这笔银子。 若是以前我还能去老姑奶奶那里蹭一点回来,但有了上回的事却是不行了。不要紧,再想别的招吧!”他怕雪茶失望,还故意安慰她。 雪茶却异常坚定,“不!就考虑这个。这笔银子我有,咱们买个小点儿的铺子足够了。” 吴弦知道她说的是嫁妆银子,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以老太君对她的疼爱程度,应该是给了不少。 “那怎么行?你的银子留着傍身吧,不行我出去借一借。” “什么你的我的?你现在要跟我算账不成?”雪茶柳眉竖起,她的银子当然不能乱用,但这种关系到全家将来的大事当然要用,不然留着干嘛?留着她自己吃肉看着两兄妹喝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茶一时间又恢复成了吴弦熟悉的模样,不再是夜里在他怀里无助的小娇花,也不是嘤嘤啼哭的小娘子,而是化身成了他无法对其抗争必须唯命是从的人。 “你出去托人打探铺面消息,还有我给你列个单子,是我做那些香膏需要的东西,你得帮我找找从哪能便宜进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此刻无事,现在就去吧,对了,带上点银子,大方些,求人不怕花银子。” 直到被雪茶推出去大门外,吴弦还有些蒙蒙的,望着手里的碎银子恍如活在梦里。他记得就在不到一刻钟之前他还在欣赏他娘子那故作镇定的容颜,怎么下一瞬他就被赶出来找铺子了? 赶走他后,雪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当初从荣府带出来的一共二百五十两,这其中有老太君给的,府里给的,还有她自己攒下的。 上回从吴弦手里赢来的银子有一百多,借给了牛三三十两,减去这段时间的花用,还有整一百两。 一共三百五十两!吴弦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这么有钱。 雪茶心里算了一下,在不错的地方买个小门面,再进一批材料,这些银子足够了。她有种预感,做脂粉生意一定就是她的生财之路。 到时候家里有个正经营生,不用凡事先考虑银子,小敏将来的嫁妆的也有了,再换个大房子……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铺子欣欣向荣的场面。 吴弦出去跑了一下午,发动了他那些雪茶嘴里的狐朋狗友,合适的铺子很快就找到了几间。不过此事急不得,还要中间人给问妥当了再说,之后等雪茶身子好了亲自去选。鲜花等东西的来源吴弦暂时没有打听出来。 他在外面请朋友吃完饭回来的,稍稍喝了点儿酒,洗好后进屋发现雪茶还没睡。 见他回来雪茶赶紧放下了写写画画的笔,“怎么回来这么晚?”她上前帮他挂上外衣。 “铺子的事有些眉目了,请了几个哥们儿吃饭。你肚子怎么样了?好受些没?” “好多了,除了有些发虚,已经不疼了。” 雪茶细细问过了铺子的情况,就上床躺着了,吴弦也脱了鞋爬了上去。见她依旧躺在属于她自己的位置上,而他这边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以往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今日却觉得分外刺眼。 他是个浑人,若一直没有昨晚的事也就罢了,可谁叫它偏偏就发生了呢。刚刚尝过肉汤滋味的吴弦此时好奇心和激情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见她躺的笔直,他心下一狠!反正他在她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再不要脸一些又何妨? 雪茶正闭目酝酿睡意,忽听旁边有声响,睁眼一看,只见吴弦噗通通把被子胡乱一卷丢到了床脚,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下,无耻地掀开了她的被子,整个人钻了进来。 把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大言不惭“小爷是人形火炉,给娘子接着捂捂。” 雪茶浑身僵硬,挣了两下没挣开,遂放弃。 “你不是嫌人身上脏,不爱和我接触吗?还要在床上划界限什么的。” 本以为吴弦会无言以对,结果人家大义凛然,又凑近了她一些,“那不是别人吗?你是我娘子我就要光明正大的碰。等你舒坦了,把两条被子拆开做成一条大的,以后咱们就这样睡。” 说的雪茶脸热不已,这个没羞没臊的。 “我才不干呢,说不定哪天你又该生我气,骂我滚了。” “嘿嘿,哪能啊?我保证再也不惹娘子生气了。” “信你才怪。”雪茶小声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吴弦故作凶恶,抬起半个身体朝她欺了过去。 雪茶直躲他,“干什么呀你?好好睡觉!” “不干什么?就是要亲你!”说完他就肆无忌惮的低下了头堵住了她的小小抗议。虽然顾忌着雪茶不舒服,这晚上吴弦还是没少胡闹,沾了不少便宜,他这才对话本里描写的男女之事有了初步的体会,原来是这般新奇有趣,让人心痒痒急吼吼。 雪茶很早就醒了,虚弱的感觉基本上没有了,今天该起来做早饭了。一睁开眼睛便觉胸口沉闷,某人的一条胳膊正搭在她的小山上。 他好像特别喜欢那里,昨晚就……雪茶脸一红,怕弄醒他,就轻手轻脚的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打算放回它该放的位置去。 却在提到半路的时候停住了,他胳膊上那块印子是什么东西?原来抬胳膊的时候宽松的里衣袖口下滑,吴弦的整个小臂露在了外面。 看上去好像是个牙印,应该有些年头了,看大小不像是大人咬的。 雪茶忽的想起了什么,猛地捂住了嘴巴。 天呐!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