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被图命强揍了一拳,凌相作心情极度郁闷。 心情郁闷,他喝了点酒,醉糊涂了,黑夜时他竟跑到图命强家中来找凌寒了。 凌相作脸红红的,使劲的拍着他家的铁门,大声喊着:“凌寒……” 一听凌相作的声音便能辨别出,凌寒和凌讯不知出了什么事,纷纷跑下楼来到铁门口。 凌寒被凌相作给吓破了魂,她清楚自己过去和凌相作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他黑夜里跑来她家,势必被会别人说成另一番模样。 她和母亲凌讯赶紧打开铁门把凌相作给拽进屋里。 借着醉酒之意,凌相作不顾凌寒母女阻拦冲上了二楼,楼上谈不上多整洁,凌寒和凌讯母女也不是爱收拾爱整洁的人。 只是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刺痛了凌相作的心。 站着东倒西歪,凌相作指着婚纱照哭笑着说:“现在结婚还流行这玩意了?搂得这么近,你爱他吗?” 凌寒不敢惹他,耐心的劝说着:“凌相作,你喝多了,我麻烦你下楼去好吗?” “对对,相爷啊,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凌讯惊魂般的经历着眼前的一切,她也不敢惹怒凌相作,他是她凌家的人,也是凌讯看着长大的孩子,了解凌相作并非什么善类,惹毛了他,他有可能会杀人放火烧他家房子。 凌相作推开了她们搀扶自己拽自己的手,含痛问道:“凌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俩才是青梅竹马,你跟这个图命强有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就不要我了?啊?为什么?” 凌寒气愤不已,道:“凌相作,你别胡说八道,什么青梅竹马?我不过就是在我继父那里住过几年和你是邻居是亲戚而已。” “是吗?”凌相作痛心指着自己的心口位置反驳道:“我把你放在这儿,你说我们只是亲戚和邻居?如果只是那样,为什么我送你那么多礼物你都收了?为什么我对你好你从不拒绝?为什么我以前抱你你也顺从了?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喜欢吗?” 凌寒心里怒骂着他的不识趣和不自量力,你有什么我要喜欢你?你不过就是一个一贫如洗的混子而已。 凌相作靠近她,满身满嘴的酒味,凌寒反感极了,使劲全力推了凌相作一把,凌相作摔在了沙发上,凌寒忍无可忍了,怒骂道:“我警告你不要再乱来再胡说八道了,凌相作,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喜欢过你,送我任何东西,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的,我没有让你买,我收了怎么了?我又不是只收你一个人的礼物,你们男的自己犯贱我有什么办法?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嫁给你,你给不起我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就不要做这个梦。你问我爱不爱图命强,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爱是什么呀?喜欢又是什么?能变钱吗?我谁都不爱不喜欢,我就爱我自己,我就喜欢过衣食无忧不用自己东跑西跑挣钱的日子。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凌寒就是这样的人。”凌相作慢慢的爬了起来,他再次靠近凌寒,凌寒不再动弹,任凭他胡作非为。 凌讯在边上焦急到眉头打结,直跺着脚,但也不敢吭声。凌相作的目光里全都是恨和杀气,不知惹怒他会有什么后果。 凌寒变得乖顺,凌相作竟又不再肆意妄为,他开始打量凌寒和图命强的家,他也很喜欢这种大别墅,只是要花十几万才建得起这样的房子,凌相作心想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拥有了。 如果自己也有一栋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楼上客厅走了一遍,·他躁动的心平静多了,只是不知道那诡异的步伐,下一步会干什么。 “确实,让你住在这种房子里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挺诱人的,我要是个女人,我也选图命强,多好啊,他一天到晚在外头干活,你就只要在家里看看电视,嗑嗑瓜子,还能抓着他的全部身家,凌寒,你的命是真好啊,我这大男人我都羡慕你。”他走到凌讯身边对她说:“放心,怎么也是亲戚,我不会让凌寒在这里过不下去日子的,您去楼下房间歇着吧,我想跟凌寒单独说说话,保证不乱来。” 凌讯心有余悸望了望凌寒,凌寒摆摆手让她走了。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请你快点说,说完赶紧回家去。” 凌相作阴阳怪气的看着她,又笑着:“怎么?怕你家男人回来看到你在家偷汉子了?” “你……” “诶,别生气啊!”凌相作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凌讯不在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了,他绕到凌寒身后紧紧的搂着凌寒,使得凌寒毫无挣脱之力。 挣脱许久无果,凌寒放弃了。她了解凌相作,他无非就是喜欢这么闹一闹而已,但他不会真正的伤害凌寒。 凌寒平静不再挣扎,凌相作又说话了:“这才乖嘛,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凌寒啊,你这女人,真的特别特别的坏你知道吗?你说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过去却一直勾引我,给我一些甜头吃,害得我为了你,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说你不喜欢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又要与他勾勾搭搭的呢?男人都是好色的,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你可得负责啊。” 她冷漠问道:“你想我对你负责?我该怎么对你负责呢?我的好哥哥!” 凌相作松开她答道:“我也不要你怎么样,你家男人为了填修道路每天很少顾及你了吧?你总是独守空闺,会害怕吗?你家男人就是头猪,把你这么美的娇妻放在家里,自己成天跟泥土混在一起,哎,太傻了。要不,你这朵娇花就让我来滋润好了。” 他伸手触摸凌寒的脸,凌寒躲开了。 “凌相作,我看你是疯了。”她只是躲开而已,她只是说他疯了而已,她没有多厌恶凌相作对自己的痴迷,凌相作拉着她的手,她挣脱,他死死的拉着,望着她的眼睛。 凌寒问:“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难道你会不知道?”凌相作哀求的语气说道:“凌寒,你想要的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暂时给不起,但图命强给你了。可他不够温柔,对你不够上心,他对搞建设比对于你在意多了。我不一样,我的心,全在你这,我对你足够温柔,你若需要,命都可以给你。凌寒,不要因为结婚了就疏远我了,好吗?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图命强在家,我一定滚得远远的,他不在,就让我陪陪你,好吗?” …… 从这一天开始,家里的红杏出了墙,图命强一直在外忙碌,也不知家里妻子的状况。 当晚,凌相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回去了,没有在图命强家里过夜。 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昨晚凌相作敲门大喊凌寒名字的时候就被邻居给听见了,这件事,通过一些爱嚼舌根妇女的嘴,把凌寒和凌相作的事传得不堪入耳。 图命强昨晚又没回家,和胡父聊天太晚,最后又在村委将就过了一个晚上。 天亮了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家看看凌寒了,他骑着单车回到百花大队,路上遇见一些邻舍,他们都会主动跟图命强打招呼。 邻舍向他询问有关于填修道路的问题,他又不得不下单车和别人聊上几句。 走下单车,忽然觉得走路也挺好的。与别人聊完天,他推着单车走了很长一段路。快到家了,经过林捡家围墙外,他听见了好几个妇女在议论着凌寒的事,那几个妇女,便是常和凌寒在他家里搓麻将的妇女。 听见凌寒的名字,图命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使劲的叫着凌寒开门,都那么晚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林自得的母亲,林母是村里典型的长舌妇,一天到晚没事就喜欢叫一些妇女到自己家里来串门,每天对别人家的事说长道短。 图命强家距离她家也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昨夜凌相作来找凌寒,她确确实实听见了,好奇心的促使下,她还特意出来看了一眼,验证清楚了才敢在这些妇女面前说道。 另一住林母家隔壁的妇女也说道:“我也听见了,但是我没出去看,不过那声音,确实是像那个凌相作。而且,你们都不知道,凌寒那个亲戚凌晨以后才走呢,他出门的时候,我家男人看到了,当时还以为是图命强那傻小子呢。哎,自己的女人在家偷汉子他都不知道,还每天在村里修路。” 听到这儿,图命强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 不知这些妇女说的是真是假,但绝不是空穴来风。他着急赶回家,一定要找凌寒要一个解释。 图命强回到家脸色凶厉,他从来不会带着这样的情绪面对家里的妻子和岳母娘,今天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他已顾不得素养不素养。 他进门时,凌讯在厨房忙碌凌寒的早餐,而凌寒还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他直奔楼上的卧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凌寒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吵醒了凌寒的瞌睡,她清醒过来便对图命强一顿臭骂:“你脑子进土了吧你,一回来就吵醒我,你还不如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