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到洞口,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只得返回洞中,回到仙鹤图案下面,这里有个长木墩,两人一人一端坐了下来。 林启说道:“想必是哪位高人曾经在此修炼过,边练边悟,因此留下这些字迹。” 两人聊着聊着,困意袭来,躺在木墩上睡着了。 现在夏末秋初,到了深夜,气温有所下降,加上石洞之内四壁冰凉,两人出来时又没有带其它衣物。 因此睡着睡着,两人都感觉到凉意丝丝,不知不觉从两端向中间靠拢。 两人偎依着睡得正香,“吱呀”一声,长木墩子被两人压断了。 两人来不及站起,滚落在地。 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电筒,照亮了一看,原来木墩子是空心的。 可能放在这里时间太久,腐朽了,承受不起二人的重量,因此断了。 翻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段大树木,中间被挖空了,乍一看,简直就是一条独木船。 “这么奇怪,这山洞里做个独木船干什么?” 林启好奇,拿着手电筒把木船里面照来照去。 雨涵说道:“你不是说有高人么,他会不会就是坐着这独木船来到这里的?” “我看有可能……这是什么?” 林启手电筒照着木头内壁上一个东西,说道。 他仔细看了看,突然激动起来,“好像是包东西……难道真有高人来过,留下的秘籍?” 伸手就拿,却拿不动,原来被卡在内壁上一个小槽里。 林启让雨涵拿着手电筒,自己双手捏着那包东西,慢慢用力,终于拿了出来。 外面是好几层塑胶薄膜,已经风化严重,一拆就碎了。 里面真是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首页写着“明节律”三个大字。 “什么意思?” 林启满心疑惑,翻开浏览了起来,是一本手写的书。 里面先写的关于太阳月亮的运行规律,在年则应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在日则应十二时辰。 依照书中的内容,首页上写的不是明节律,应该是日月节律。 再写的十二经络运行与十二时辰的对应关系,即子午流注。 然后写的奇经八脉的运行规律,它并不受日月节律之约束。 接下来写的是将真气注入奇经八脉的具体功法。 最后一页几行大字写道:“气入奇经八脉,则不受节律约束,得以彻斩睡魔、夜不倒单。” 下面一行小字,“天地赠我真气功法,我亦作此书,赠与有缘之人。” 林启合上书本,大喜道:“真是本奇书啊!按照这上面的说法,可以练成夜不倒单!也就是神旺不思睡,不用睡觉!” 雨涵却没有多大反应,说道:“不用睡觉,算不算功夫?” 林启想想也是,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有缘见到此书,还是先拿回去再说。 两人在洞中坐了一夜,直到天亮,出来一看,风雨也停了。 还是老方法,坐着皮艇子漂到外面江上,然后再步行回到山庄,开车回江城了。 见他们回来,宋峰当然高兴了,“师父,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你从明天开始学习接木大法!” 宋峰心花怒放,“好!多谢师父!” 第二天上午,忙碌之余,宋峰就时不时读读《移花接木》中的接木大法部分。 吃午饭时,宋峰略有沮丧地说道:“师父,我根本读不懂……” 林启似乎有所预料,继续吃着饭,说道:“正常,看几天再说。” 宋峰无奈,上班后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看。 瑾清见宋峰看书时脸上一筹莫展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林医生,要是你跟他讲一遍,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林启哈哈一笑,“那你问问他,他哪里不懂?” 瑾清转头看向宋峰,他尴尬一笑,“我也说不上来……” 林启这才解释道:“对他来说,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问题都提不出来,毫不客气地说,他还没入门呢。” “这个时候,就算我跟他讲了,也是无的放矢,倒不如他自己先钻研钻研再说。” 然后对宋峰说道:“你先把心法钻研透彻,再钻研后面具体的功法部分。” 其实瑾清问的,正是宋峰想问的,现在听林启一解释,这才明白过来,低头继续看书。 看了几天,宋峰多多少少有些上道,偶尔也会问出一两个问题。 林启则是边解答边启发,耐心教导。 多次沟通下来,宋峰渐渐有所领悟,就像夜行人已经穿过泥泞小路,来到了康庄大道跟前,当然是劲头大增。 这天,宋峰又坐在林启办公桌边请教,两人正聊得起劲。 “林主任,宋医生,你们好!” 两人听这腔调就知道是杏子她们,转头一看,果不其然。 宋峰本能地连忙起身让座,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招呼杏子和采夏坐下。 林启见她们二人已经坐下,而宋峰早已坐到了一边,也不好直接“轰”她们走。 只得问道:“服用的情况怎么样?” 杏子高兴地答道:“手脚冰凉的情况好转了很多,而且这次例事的时候疼痛也有所减轻,不再需要服用止痛药了。” 采夏更是低头称谢,“我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胃痛的药了!” 林启给她们重新把脉察看,然后拿过纸笔写方子。 才写了几个字,杏子指着桌上的书,好奇地说道:“这本书你也有?这个插图,我以前见过。” 林启看了一眼,是足少阳胆经的循经路线图,于是答道:“这个插图很多医书上都有。” 杏子说道:“这是胆经,它是阴阳两气相通的枢纽,领全身,决生死。” 听她说完,林启心中奇怪,“决生死”,接木大法中出现的专用词语,她怎么张口就来? 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杏子随即答道:“因为我看过这本书。” 林启拿过书来,翻了几翻,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本书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生入死,从沙漠石堡中得到的,你居然见过?” 杏子听他口气不容否定,也怀疑起自己来,“可能我记错了?” 于是拿起书本,翻了翻,又看了看首页,放下书,“是不一样。” 林启低头继续写方子。 杏子说道:“你这本叫《移花接木》,我看的那本叫《裁花续木》。” 林启听了,心想这名字也太相似了吧?不过还是好奇,问道:“你在哪里见到的那本书?” “我家就有一本。” 林启立刻来了劲头,说道:“那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杏子欣然应允,“好啊好啊!不过你要去我家,我家离这里有点远,在樱花国。” 林启宋峰这才想起来,刚才两人一门心思探讨功法,又接着看病,早已忘了他们曾经讨论过杏子的身份问题。 林启想了想,还是问道:“恕我冒昧,你是樱花国的公主?” 采夏笑看了杏子一眼,抢先答道:“我姐姐就是公主呢……” 没想到杏子竟然低下头来,对采夏说道:“一个公主,有什么好炫耀的……” 旁边办公桌的瑾清听了,忍不住羡慕地说道:“哇!公主!多好啊……” 没想到杏子不但没有自豪,反而略有愧疚,说道:“我自幼体弱多病,不但没有为皇室做出贡献,反而四处求医,愧对皇父,所以不敢以公主自居……” 瑾清羡慕地说道:“生病了也是公主啊,那你是不是从小在皇宫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杏子浅笑,摇头,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不一样了。” 瑾清又问:“你怎么没有带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