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只是身形她略显熟悉,那男子扯开脸上蒙的布,顾念大吃一惊,竟然是边锋。 “边大哥,怎么是你?” 最让顾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边锋的肩上扛着一个人,等他把那人放到地上,顾念仔细一看,竟然是顾莲花。 “边大哥,怎么回事?” “顾平不是好人,我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赶紧跟我走吧!” 边锋说着,一把要拉起顾念。 不曾想顾念的腿还是软绵绵的,走不动。 边锋见状,道了一声得罪了。说着就玩下腰,一把将顾念,扛到了肩上。 顾念差点没惊呼出声,但是边锋小心地扛着她,倒也不难受,顾念被失重感所吓,只好用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边锋临出门前。右手的掌风一扬,吹熄了油灯。 那如豆的油灯一灭,屋里顿时暗得看不清人影,然后边锋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还扣上了门。 出了门,顾念才发现,眼前出现的房子,赫然就是顾平家的院子,原来她是被顾平囚禁在自家的杂物间里了。 边锋好一阵发足狂奔,很快就把顾念送到了家里。 顾念只是被击中了后颈打晕的,被边锋一阵奔跑颠动,此时身体也活动了起来,到了家里就能够下地自己走路了。 “边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平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念问边锋的。 “这事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我再回去一趟,有事要办。”边锋道。 顾念一听就揪心了,道:“你别去了,顾平看来不是个好人,他家还有帮手,你一个人怕孤掌难鸣。” 边锋摇摇头说:“放心吧,对付他我还是应付有余的。” 说完,边锋也不待顾念回话,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边锋回到顾平家隐藏身形,没多久。就看到杂物间的门开了,顾莲花从杂物间里踉踉跄跄、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惊动了顾平,家里原本四下黑暗,此时一下子都点起了蜡烛,有了光亮。 接着,顾平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拦住了顾莲花,问道:“莲花,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 “爹,也不知谁把我弄晕了,等我醒来就发现在杂物间里。你的那个下人,对我,对我……” 顾莲花说到这,就说不出来了。 顾平一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段时间就明白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 “肖丁,怎么回事?” 黑暗中,一个男子现身,正是掳走顾念的黑衣人,他立即跪倒在顾平面前,说: “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按你的吩咐进去破了那女子的身,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小姐!” “混蛋,你这个畜生,你做事的时候你不会先看看脸吗?” 顾平一脚踢在那肖丁的肩上,肖西被他踢倒在地,委屈地嘟哝道: “四下里黑乎乎的,我哪看得见是谁?” 顾平一听更加怒了。顺手抄起腰间的一把长剑,一剑刺进了肖丁的心口。 肖丁不防顾平会痛下杀手,只是挣扎了两下,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啊,杀人啦,救命!” 顾莲花头回看到这样的场面,吓坏了。 顾平怒喝道:“你傻呀,还叫,你不怕惊动全村吗?赶紧给我闭嘴。” 顾莲花一听,赶紧捂住了嘴,小小声抽泣着。 这是顾平的妻子张氏也掌着灯走来,还没到跟前。顾平把双手张开,遮住了张氏的视线,对前来一探究竟的张氏道: “你们俩快回去,不许再出来。” 张氏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丈夫暴怒的样子,顿时吓坏了,只好拉着顾莲花匆匆进了屋,也不敢问究竟。 顾平站在肖丁面前。坐着抽了把水烟,然后才扛起肖丁的尸身,向屋后的小树林子摸去。 小树林子里人迹罕至,顾平拿了铁锹,便开始挖坑埋人,足足玩了一个时辰,才挖出了一个深坑,然后把肖丁扔进了坑底,又在上面填上土,踩得结结实实的,这才算完事。 顾平一晚上计划好好的,结果什么也没做成,还折损了一名人手,倒霉还得给他挖坑,累得七荤八素的。 就在顾平拿了铁锹,回到后院。要往屋里正去时,忽然,他看到他的面前,背对着他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 那架势,那威严的样子,让顾平浮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大半夜的装神弄鬼站在那里干什么?” 顾平刚杀了人,有些心虚,厉声喝道。手还扣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此时月上中天,光线正好打在他俊美无双的脸颊上,那人在月光下显得高不可攀,待顾平看清了他的容颜之后,双腿不由得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参见殿下!” 见顾平突然变成了软脚虾,边锋的眼神里掠过一抹疑惑,但很快,他神色不变地道: “顾平,你为何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有何目的?” 顾平没想到,此人竟然暗中窥探,把他今天所做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那个顾念是个会勾搭男人的小妖精,把我女儿的未婚夫给勾搭走了,我气不过,所以才设计害她。 没想到,也不知怎么偷龙转凤,关在杂物间里的变成了我女儿,结果我女儿被肖丁玷污了清白,所以属下生气,失手杀了那肖丁,并非有意为之,还望殿下明察。” 边锋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浓重的杀气,顾平真是该死,竟然随意抹黑顾念,还想要叫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毁了她的清白,没想到顾平如此恶毒。 如果今天晚上他没有及时出来找到顾念,顾念现在估计都痛不欲生了。 看到边锋脸上那狠戾的表情,顾平更慌了,赶紧磕头如捣蒜,他早听说过这位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下手,赶紧趴在地上拼命磕头。 这头嗑得真诚,“怦怦”地额头都磕烂了,地上湿湿的,是顾平额头上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