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审讯下来,居然挖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承包鱼塘的是个以制作并贩卖军火到境外的犯罪组织,承包这个鱼塘的目的就是借着这里三面环山的地势遮掩,将这里当做了军火制作工厂。 之所以会爆炸,是因为制作枪支过程中出了意外,引燃了囤积的火药。 那个负责人还招认,为了躲避追踪,他们是打一枪换个地方。 之前制作的一批军火已经被上边的人运走了,眼下这里剩下的是最后一批。 若不是因为这场爆炸,做完这一批他们就又要换地方了。 当警方审问之前的军火运到哪里后,那个负责人却不知道,只说偶然听到上边人的意思是在江林市那边找了个稳妥的地方。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警方只能向军区求助。 最后,这个案子就转到了鹰隼一队的手里,命名缉獒行动。 行动目的就是找出藏匿在江林的那批军火,并且抓捕相关人员,除去这颗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毒瘤。 “你不是在二队,怎么还跟一队掺和到一起了?”孙少宁不解的问。 贺连祁抿了口酒,“我高兴,你管得着?” “嘿?能耐了你小子?” 说着,孙少宁撸着袖子就要动手,还好被周月拦住了。 晚上,躺在孙家西屋的炕上,贺连祁久久不能入眠。 想到白天赵零夏莫名奇妙的转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 难道是她很讨厌自己,所以才在自己那么明显的暗示下刻意逃避? 想不出来答案,贺连祁索性爬起来,借着月光,出去练了一套组合拳。 等累得满身大汗后,回到屋里倒头便睡。 第二日一早,孙少宁便要赶去酒厂上班,贺连祁一个人呆着无聊,就跟孙少宁一起去了。 送周月去代销点时,正好碰见赵零夏推着自行车载着晓天出来。 贺连祁一双眼睛立即就胶着在了她身上。 周月也看见了,“大妮儿,这么早去哪儿啊?” 赵零夏跟几人打了招呼,“晓天不是要上一年级了吗,我带他去书店买点学习用品。” 贺连祁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忽然后悔答应跟孙连去酒厂了, 现在再反悔意图太明显,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骑上自行车走远。 赵零夏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只装作没有看见,直到走出几人视线,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书店双立镇就有,不用跑去济安。 赵零夏花了五分钱把自行车存好,带着晓天进了书店。 新华书店是国营的,这时候的文化用品只能在这里买,赵零夏一早就列了个清单。 为了培养晓天的自立能力,她没有给晓天出主意,而是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选。 晓天也很懂事,除了清单上的东西,额外的什么都不用。 很快,姐弟两个就把清单上所有东西都买全了。 赵零夏拿着东西去柜台付款,让晓天自己在书店里转转,若是还有什么喜欢的告诉她。 去柜台的时候,前边有几个人正在排队付款,赵零夏站在队尾,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等了五六分钟,才轮到她付款,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刚要拿钱。 突然听见一道尖利的女声,“好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敢偷我钱。走,跟我去派出所。” 赵零夏掏钱的手顿住,下一秒就听见弟弟委屈的声音。 “我没偷钱,我看见钱从你兜里掉出来,想要捡起来还你的。” “嗬,真会狡辩啊,钱还能长腿了自己从兜里跑出来不成?你就是小偷,叫你家大人过来,我跟你说今天这事没完。” 赵零夏知道出事了,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一跑近就看见晓天被一个中年妇女抓着,正用力往门口扯。 “住手,你要干什么?” 赵零夏声音立即冷了下来,一个健步冲过去把晓天从那人手里夺了过来。 女人四十多岁,穿着件普通的格子衬衫,脸上的颧骨很高,眼尾上挑,十足的刻薄像。 赵零夏看着这个女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哎呦,你就是这小兔崽子家人啊,瞅着岁数也不大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玩意儿,难怪把自家孩子教成个偷儿呢。” 果然,女人一开口就全是刻薄的话。 赵零夏秀气的眉毛簇到了一起,“这位大娘,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张口就骂人,太过分了吧?” 女人一听这话瞪着眼睛喊道:“我过分?他偷了我的钱,我没揍死他就够仁慈的了。” 书店里有不少买东西的人,听见这边吵起来都围了过来。 晓天才七岁,对钱还没什么概念,又怎么会去偷。 赵零夏十分坚定的道:“我弟弟绝不会偷钱。” “呸,他没偷,我钱自己跑他手里的?” 赵零夏听她这么说,立即蹲下了身子,“晓天,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我,我看见她钱掉了,想捡起来要还给她,我真的没偷钱。” 小孩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张小脸也委屈得不得了。 赵零夏知道晓天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站起身直视着女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哪边说的是真话。 “听见了吧,我弟弟好心帮你却被冤枉偷钱,你要跟他道歉。” “偷钱被抓了当然不会承认了,你以为他随便说两句话我就会信?反正我的钱是在他手上攥着的,今天这事说出大天来也是我有理。” 女人不依不饶,就是咬定了晓天偷她的钱。 赵零夏把晓天往身后一揽,冷声道。 “既然你非说我弟弟偷了你的钱,那就报警吧。我相信警察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不是她愿意拿警察来吓唬人,实在是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有警察才能震慑住她。 “报警就报警,谁怕你们啊。贼窝子出来的小杂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今天谁认怂谁就是孙子。” 女人扯着大嗓门,跳着脚骂到。 “吵什么吵?当这里是你家炕头呢?刚才你钱掉的时候我看见了,也看见这小孩捡起来递给你的。咋地,光天化日就想要讹人啊?” 突然,一道宏亮的男声传了过来。 赵零夏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个穿着笔挺衬衫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看见那个男人的瞬间,她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僵在哪里,完全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