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领被人不轻不重地拎了一把。 手指关节从后颈皮肤滑过去,换拇指顶住。 “我让你乱跑了么?”祝杰问,声音不太高兴。 操,又犯错了。薛业摇摇头,任那根手指躲在高领里面胡作非为。“没有没有,杰哥我是想让他赶紧回去。” “干,薛舔舔你敢有点出息吗?”张钊震惊,都大学了,薛业一点长进没有。 祝杰一把将薛业拉很近。“张钊,薛舔舔是你丫叫的么?” “呵呵,我真懒得叫,那位是你女朋友啊?”没等祝杰回应,张钊直接说抱歉,“不好意思啊,我是gay,特gay,祝你与直男祝杰的感情和和美美啊。” 和和美美个屁,张钊想起祝杰和昌子的高中情史就头疼,俩人都有毛病,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谁也没好好找,女生也没把他俩当真。等高三了,昌子满心欢喜地好好找了一个心上人,得嘞,被人家当备胎。 也不一定是备胎,昌子这张脸太招桃花,情史又乱,和任何一个姑娘说我大二就娶你都不像真的,哪怕他是真心的。 “是前女友。”祝杰小幅度地偏了偏脸看其中一个女生,再看张钊,“明天你丫决赛?” “有意见?” “没意见。”祝杰捏着薛业的肩转身要走了,“留神吧。” “必须。”张钊同时转身,脸上多了一点贼笑。祝杰和自己梁子太深,这辈子不可能化解,只要有机会肯定还是动手。 但是在竞技体育面前,他们的身份首先都是运动员,一旦开跑只为荣誉和金牌拼搏,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毕芙的脸色比方才难看数倍,因为祝杰说前女友的时候看错了人,他根本没分出自己和闺蜜。如果不是脸盲就是故意的,果真渣到地心。 气着气着又她不气了,唉,自己带队员笑过薛业,现在狠狠打脸就当现世报吧。祝杰虽然不怎么样,但薛业刚才替自己说话真是没想到。 回到1906,薛业惴惴不安。“杰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么?”祝杰进屋就不装了,先喷止痛喷雾,冷汗从苍白的脸往下掉。 薛业熟练地顶起杰哥的身体重心。“要不……叫队医看看吧。” “没事。”祝杰习惯性地揽过薛业的腰,瞬间又松开,“我没接力项目,养几天。你刚才说什么?” “就……你看着袁悦蕾说是你前女友,她不是毕芙啊……不过俩人是挺像的。”薛业把杰哥扶上床,蹲下揉他膝盖和大腿根。 “谁?”祝杰跳过自己根本分不出她俩的事实,反正陶文昌想追的就是最受欢迎的。他用肘弯撑着膝盖,腿疼在薛业手里得以缓解。 “袁悦蕾啊,我跟啦啦队一辆车,点人数听见的。”薛业的指尖偷偷戳杰哥大腿,肌肉真硬。再往上戳戳,不敢了。 “袁悦蕾……”祝杰重复一遍,没印象,给薛业的手拨拉到旁边,“洗澡去,洗完我看看你的腰。” “哦。”薛业听话地脱掉衣服,进去冲热水。冲到一半他拿起准备好的剃须刀操作,前后左右、上下里外。 真是没办法,长出一点就受不了。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刚放下剃刀杰哥进来刷牙,薛业扭身拉上了浴帘。杰哥曾经说过自己这样挺恶心的。 祝杰垂歪着头挤牙膏,抬手擦掉镜面上一层白雾,漫不经心看向浴帘的图案。 “在里头干嘛呢?” “没干嘛。”薛业快速洗起头发,隔了一层浴帘声音好像没底气,“杰哥你不是说……挺恶心的,我……拉上弄。” “嗯。”祝杰懒洋洋地刷着牙,“看习惯了也没那么恶心。” 什么?薛业有短短几秒的疑惑,从帘缝中偷看杰哥洗脸,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我改不过来。杰哥你要真这么看不惯……我还想过变性,反正这东西可要可不要的,我可以不要。” 浴帘哗地一下拉开大半。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叼着牙刷说,满嘴都是牙膏沫,话音是含糊的,有种从不属于他的可爱。 薛业脸色涨红,杰哥的视线比刀片锋利,给他浑身上下刮了一层。“是,我开玩笑呢。” “可要可不要?”祝杰追着他刻意躲避的眼睛看,“不要试试。” “要,要,我要。”薛业用水冲洗被洗发水蛰成淡粉色的眼皮,觉得自己有点放纵了。 薛舔舔你真是飘了,初吻给杰哥就敢开玩笑了?杰哥是会开玩笑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