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好。”祝墨抱过来,摸了摸薛业的下巴,开始闻他喷过香水的脖子。 薛业心里一沉,找到座位把祝墨放下。她不说话的时候和杰哥很像,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其实什么都想看。 “你哥哥……”半晌,薛业终于有了表情,牵强扯动嘴角,“你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别记错了。” 祝墨眨了眨眼,肢体动作很少。“哥哥坠好。” “嗯,哥哥坠好了。”薛业呆看着她,不争气地想要抽烟。他和旁边的人要了一根,叼上却没有点。 不一会儿,他把狠狠嚼瘪的过滤烟嘴吐出来,以为自己撑得过但他错了,低头的时候,眼眶烧得通红。 祝杰走过公告栏只瞥一眼,看笑话的人不少。他一向冷漠,轻蔑地扫回去,没人敢和他直接杠。 唯一担心薛业,脑子里一根筋,比赛的事看得很重。祝杰摸着手机,电话心有灵犀地响了。 “杰哥。”薛业面前两碗馄饨,自己吃一个,给祝墨喂一个,“祝墨突然说……想你。” “她想我了?”祝杰问,“你呢?” 薛业第一次主动打给自己。 “我……也想。”薛业给祝墨擦擦嘴,“杰哥,公告上……真的假的?” “没事。”祝杰又路过一个公告栏,“半年就好。” “真的?” “真的啊。我骗过你么?”祝杰说,“历史月考ac选bd那次不算,我他妈又没背答案。” “哦……那行,杰哥你放心,我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薛业看旁边,“小粉丝要和你说话。” “谁?”祝杰没听清。 “哥哥坠好。”祝墨奶声奶气地强调,“我捶洗他。” 祝墨。祝杰放下手机,仍旧不相信她将来能长过1米5,小不点。他继续往前走,再一次摸出手机,打给张权。 “小孩你至于起这么早吗?”张权打着哈欠。 “运动员,习惯了。”祝杰持续逆行,“明天去,给我留个位置。” 张权坐了起来。“你他妈来真的啊?死了不负责啊。” “死不了。”祝杰与旁人错身而过,“给多少钱?” “按积分和场次结钱。不过打拳的都有诨名,没人用真名。”张权又躺回大床,“小孩,叫什么啊?” 祝杰看向了天,并不是很蓝。薛业很喜欢看天,高中经常望天发呆,眼里存满了不甘心。“sky,海报上那笔奖金,我要定了。” 薛业刚刚擦好桌子,祝墨指着胸口看他:“衣服没洗。” 衣服?薛业仔细一看,黑衣服上有牙膏渍,昌带她刷牙不小心。“没事,能洗,等我上完课带你回去洗……” 上课?薛业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瞬间变了口风:“带你去买新的。” 祝墨持久空洞的黑眼珠有点亮了。 带着祝墨逃课,搁在昨天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薛业清楚自己的本事,和成年人相处都有问题,小孩子更是令他焦头烂额。况且,他想要全勤奖学金。 但是祝墨眼里的那一点点微光,让他改变了主意。 杰哥的妹妹,虽然她不爱说话,还经常做一些自己摸不透的动作。可她是杰哥的亲人,那也算是自己的……半个亲人吧。 他得对她好。 出了食堂,薛业牵着祝墨的小手往西校门走,那边有商场。祝墨走路很慢,好像不习惯长时间的走路,腿没什么力气,还没到一半就原地不动了。薛业怎么劝都没用,刚想再劝试试,她抱着膝盖蹲下了。 像杰哥那样,把她拎起来?不行吧,腰伤不能拎重物。 “怎么了?”薛业只好蹲下来,俩人在路边一大一小抱着膝盖。 祝墨想要人抱,朝他伸了伸胳膊。 薛业看不懂:“你……胳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