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忍着泪意,无声回到楼梯口。
她轻轻擦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与方才无异,才大步走下楼梯。
“温小姐,局长怎么说?”接待她的警员问。
温凉笑笑,“不好意思,我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先走了,见楚思宜的事,等改天再说吧。”
“好,慢走。”
温凉坐进车里,无力地靠着椅背。
傅越是害死她父亲的主谋,傅铮想办法推卸责任帮傅越脱罪。
她想,她大约是被傅铮的糖衣炮弹慢慢迷惑了。
竟然会因他而伤心掉泪。
真是太不应该了,她早就知道傅铮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他确实为她和楚思宜交易,她也不应该对他放下警惕。
炮弹外面不是糖衣,是砒霜,是罂粟。
他在慢慢地麻痹她,如果她发现的再晚一些,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一辆汽车从远处驶来,停在警察局大门口。
苏青云和傅睿先后下来,走了进去。
和元宵节的那次见面相比,苏青云似乎更加消瘦了。
温凉攥紧了拳头。
忽然,苏青云转头看过来,下意识地,温凉立马趴下头,待过了几十秒,她才抬头,苏青云和傅睿已经进去了。
温凉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