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秦深淡淡说了一句,就往房里走,小方怂叽叽往门内让了让。 “我们秦总想单独和江愉聊聊。”秦深的助理语气温和,手下却不容抗拒的把小方从房里拉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愉浑身僵硬,咽了一小口口水。他他他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他发现自己做的事情了? 秦深看着面前的小孩儿,应该是衣服换的匆忙,t恤衣摆还没来得及完全拉下,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腰身。他目光微顿,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开口问道:“八号那晚栖霞路的酒会,你在现场?” 完蛋了完蛋了,他真的发现了。江愉心里急的团团转,赶紧发挥出自己这些天学来的演技,小脸露出迟疑的神色,装作思索,片刻后慢吞吞道:“在啊。” 秦深继续问:“你去过楼上?” 他真的发现了!!江愉心中发出土拔鼠尖叫,咬紧唇,控制面部表情:“……去过。” “这是你当时留下的?”秦深深深盯着他,拿出珍珠放在指尖。 江愉看到珍珠,条件反射就摇头,“不是,我不认识这东西。” “不认识?”秦深挑了挑眉,盯紧他,“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江愉慌张抬头,撞进秦深黝黑的眼神,想起那晚的情景,忽然急中生智,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那……那晚我进错了房间,看到你……你在掐一个人的脖子,他向我求救,我帮了他,他跑了,你掐……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我害怕……” 秦深皱眉,目光探究的定在他脸上,他小脸有些白,刚洗过脸,额发有些湿,搭在秀挺的眉骨上,圆而上翘的眼睛微睁,目露惊惧,被吓坏了似的。 秦深陡然生出一股他在欺负小孩儿的罪恶感。 “……严重吗?”被小孩儿害怕的眼神看着,秦深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愧疚地问道。 江愉紧张的不得了,就怕他不相信,听见他的问话,心底松了口气,摇摇头,小声道:“不严重,你……你晕过去了,我扶你到沙发上就跑了。” 他双手还放在脖子上,原本t恤就没来得及完全拉下,这番动作不仅细白的腰身,一小片平坦的小腹都露了出来。门突然被敲响,他转身跳起来就要去开门。 “等等。”秦深叫住他,见到他转头看着自己惊惧的小眼神,“……” 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怕? “衣服没拉好。”目光落在他腰上,好心提醒。 江愉七手八脚的拉好t恤,赶紧去开房门,门外的是严舒。 “秦总找我们家江愉什么事?我是他的经纪人,您可以跟我谈。”严舒见了他就一把将他拉到身后,老母鸡护崽一样,挺直背板着脸对秦深道。 “没事了。”秦深要问的已经问了,他淡淡说了一句,就带着助理离开了。 等秦深走了,严舒才垮下背,伸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天知道她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这样对秦深说话。可是她别无选择,乔墨就是在她手上被挖去的星影传媒,要是江愉也被挖去,她还要不要在公司混了?如果这位大佬生气,希望自家老板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会保住自己。 片场外的车上,秦深吩咐了一句,“回公司。”就看向车窗外,指尖夹着那颗珍珠转动。 他记得他第一次收到珍珠那天,也是第一次遇见小孩儿那天。 秦深细细摩挲着指尖的珍珠,若有所思,两次都遇到他,会有这么巧的事? 第22章 保姆车上,严舒紧张地问江愉,“秦总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挖你去他的星影传媒?” “……不是。”江愉摇头。 严舒没有放松警惕,“那他找你干什么?你才刚进圈子不久,他怎么会认识你?” “他在找人……”江愉含糊解释,“上次酒会,我进错了房间,他好像喝醉了,和一个人在一起,他在找那个人……” 严舒想起来了,那次酒会因为顾泽成,她让江愉去了楼上。怪不得她上楼去找的时候,江愉不在服务生说的房间。后来江愉从对面房间出来,面色还有些慌乱,原来是进错了房间,撞到秦深和别人在一起。 说起来这位秦总四年前才从国外回来,空降进秦氏集团,把他爸和弟弟踢出了董事会,用了一年的时间让秦氏重新步上正轨,这三年来,更是让集团发展壮大,蒸蒸日上。事业方面让人称赞,但是感情方面没怎么听说他身边有人。单身又多金,想爬他床的人不少,特别是圈子里的艺人。 喝醉了,又在找人。这套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当晚酒会上的哪个艺人,趁他喝醉,想爬他的床。难不成是得逞了,要不然这位秦总怎么会亲自找人? “你撞见的时候,秦总和那个人……”严舒原本是想问,秦深和那个人有没有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看见江愉疑惑的眼神,把后头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个含蓄的问题,“他们没有衣衫不整吧?” 江愉想起那晚秦深掐住人脖子的场景,摇头,“没有,衣服都穿的挺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