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要因不知道和哪家的姑娘睡了一晚就要被掀起大风大浪,他反而比较在意昨天晚上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是哪位姑娘。
他还有点迷糊,但下意识地往床的另一边看:只见空空荡荡的床铺上,被子被掀开,人已经不在,不过似乎还留有些微余温。
“啊……是已经走了吗,那我要怎么找人家、对人家负责啊……”
“以念,你醒啦?”
房间门口传来声音。起初还抱着被子盯着身侧喃喃自语的许以念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却正好与抓着锅铲的晏知煦对上了双眼。
晏知煦倒也没有多体面:他下半身像是随意套了昨天晚上的西裤,穿着许以念的拖鞋——那双拖鞋对他来说还小了两个码数——上半身的外头套了一条围裙,却根本掩饰不住晏知煦里头没有穿衣服的实际情况。
毕竟晏知煦整个人还算精壮,虽然肌肉还有些薄薄的不够结实,却有着足够媲美偷国漫画里的双开门形象的肩宽,只需要简单地一看,就能发现晏知煦的上半身根本没套衣服。
“醒了就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要是能自己走动的话,就下楼来吃早餐吧。今天做的比较轻便,希望不会不合你的胃口。”
晏知煦笑得极其明朗,仿佛得到了充足的运动后精神精神奕奕的大型犬,正叼着刚捡回来的球,甩着一条根本抓不完的毛绒大尾巴,高高兴兴地回到主人身边,宣扬着自己的战果。
但原本还挺迷糊的许以念,此时却怔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先是仔仔细细扫了一眼晏知煦身上被围裙盖住却依然若隐若现的痕迹,接着目光扫视地面。在看见地面并没有狼藉的情况后,他仿佛松了一口气,接着目光转移到了自己房间上的沙发:也没有杂乱的衣物,许以念似乎完全放心了下来。
可晏知煦下一句便给他的安心来了个晴天霹雳:“在找你昨天晚上的衣服吗?我已经把它们连同我的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了哦。”
看着许以念突然间的震愕表情,晏知煦还以为是许以念担心西服,连忙解释:“别担心,丢洗衣机之前我看过标了,我们两个的西服都是可以机洗的,洗完了我给你熨一下,我在杂物房里找到了还能用的熨斗。”
他仿佛是在自说其话,许以念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明白、都能听清楚,可晏知煦说的话每个字连起来,他就是没搞懂。
于是疑惑终于冲破心脏的阻碍,他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光着上半身在这里?!”
晏知煦眨了眨他那双尚且算是清澈深情的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要不然我还能是在说谁?!”
许以念感觉自己在瞳孔地震。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他突然就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了,因为如果他想的事情与实际情况一致的话,那么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