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操着老父亲的心,恨不能亲自烧水。 叫了王妃的贴身丫鬟喜鹊把水送进去。 他自个儿贴在门缝往里直瞅。 喜鹊出来,赶紧把人拉到一边。 “里面什么情况?” 喜鹊古怪地看老管家一眼。 “我家小姐睡了!” 小姐太可怜了。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喜鹊不理,却把在屋里看到的一五一十和玉竹说了。 所有人都误会了。 但萧拂衣确实睡了个好觉。 至于燕照西,他睡的暖阁。 也没人察觉。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人。 萧拂衣是被丫头叫醒的。 别看喜鹊话多,但手也巧。 管家娘子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给萧拂衣收拾妥帖了。 “奴婢见过王妃。” 管家娘子以前是宫女出身,礼仪周全。 她是来叮嘱萧拂衣进宫的相关事宜的。 萧拂衣听得呵欠连天。 管家娘子打量她脸色,却愈发高兴。 他们都担心王爷的身子骨,不能给王府留后。 但就昨晚来看,是他们多虑了! 只是……喜床上怎的没有元帕? “喜鹊!” 管家娘子把喜鹊拉到一边, “元帕是不是你收起来了?赶紧拿出来,这得呈去宫里。” 什么是元帕? 喜鹊一个黄花闺女,哪知道那玩意儿。 还是萧拂衣听见了。 “请王爷进来,你们先出去。” 她这么一说。 管家娘子顿悟。 难道是王爷收起来了? 燕王在书房。 他今儿个面色红润了一些。 倒像是冲喜起了作用。 一听萧拂衣找,就让玄雨推他回房。 门被萧拂衣关上了。 燕王看着她的动作,挑眉。 “皇家这么闲得慌?元帕还要收回去保存?” 元帕? 他的目光落在某处。 萧拂衣顺着他的视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那个是元帕?” 她以为是方便收拾喜床上的东西才铺上的。 睡着硌人,她直接用那帕子把干果都包起来了。 “王爷,冒昧的问一句。” “你想让人知道你不行,还是很行?” 萧拂衣想起之前打听到的消息。 这位王爷,功高震主。 五年前战场上的意外,怕也不简单。 燕帝能容忍他活着,一是震慑外敌,二是他已成了废物。 所以,他敢在燕帝面前露出獠牙吗? “本王不行?” 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污蔑! “我明白了!” 燕王:“……” 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 但下一秒,萧拂衣就取下燕王床头的佩剑。 趁燕王不备。 咣当拔剑朝他的手指割去。 燕王出手如疾风,两指夹住剑身。 “别试图激怒本王!” 他刚要给萧拂衣一个教训,后者立马出声。 “谁激怒你了?” “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行吗?” “那元帕上肯定得染血啊!” “反正你的血有毒,就当废物利用咯!” 废物二字。 或许刺痛了燕王,后者沉默不语。 萧拂衣却当他连点血都舍不得放。 “看什么看?” “反正这血本姑娘是不会出的!” “我的血这么宝贵,岂能浪费在那种事儿上?” “是你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又不是我!” 她干脆丢了剑,坐到床边。 两人就这么耗着吧! “洞房夜,无落红……” 燕照西薄唇轻启, “是为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