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燕王府,提了什么让您为难的要求?” 她拉着宁远侯坐下,刻意展露出最温柔的一面。 “燕王和王妃感情甚笃。” 侯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僵。 “那侯爷该开心才对。” “王妃受宠,燕王必定不会与我们计较李代桃僵之事。” 只是萧挽君的女儿未免太好命了些! 流落在外十年,竟还能攀上这么一门好亲事! 侯夫人是个妇道人家,即使看到了燕王府势力之下的危机,也认为是萧拂衣高攀了。 那到底是皇家。 就凭她一个乞女,怎么攀得上? 可侯爷的神色并不好,也让侯夫人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王妃说了什么?” “她是不是记恨菱姐儿?” 宁远侯依旧没说话,侯夫人只当他默认了。 “她怎么敢?” 害了我儿绝嗣,她竟还敢恶人先告状! 一想到下毒事件,侯夫人心乱如麻。 目光闪烁不定。 “侯爷,若她在王爷跟前吹枕边风,对菱姐儿不利,该怎么办?” “妾身看衣姐儿那孩子,在外面到底把性子养坏了。” “那天在祠堂你也看见了,她对亲妹妹都没半分手软。” “反倒是要了个无关痛痒的丫头回去。” “到底不是妾身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黯然。 “不论妾身怎么对她好,她都觉得我们母女是在害她。” 宁远侯突然看向侯夫人,目光变得锐利。 “你若对她视若己出,她怎么会对你心存芥蒂?” “妾身……” 侯夫人呆了一下,她没想到丈夫会这么说。 “表哥这是在怪我吗?” “我有菱姐儿,在大面儿上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但没道理为了她委屈亲生女儿。” “她在祠堂对菱姐儿下狠手,我也没把她怎么样。” “表哥还想如何?” 侯夫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开始胡搅蛮缠。 “当年,她难产,你做了什么?” 萧挽君如傲雪凝霜,从不屑搭理与他无媒苟合的洪氏。 洪氏被接进侯府,其实并未受到太大阻碍。 最初的阻碍,还是来自太夫人。 宁远侯已故的祖母。 柳老夫人不允许一个私德有亏的女人进府祸害孙儿。 何况,太夫人出身贫寒,她并不像柳伯谦的娘那样对萧挽君不喜。 翻倒对这个孙媳妇颇为欣赏。 这也导致柳伯谦的娘,当年的侯夫人更厌恶萧挽君。 可在洪氏看来。 侯府太夫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铁定是萧挽君在从中作梗。 他那段时间,心思不在女人身上。 又相信无人能欺负得了萧挽君。 所以,对后院的勾心斗角多有疏忽。 连萧挽君难产,洪氏催产,与她一同诞下女儿,他都不知道。 因为他在外带兵打仗。 回来的时候,萧挽君已经去世了。 至于她难产,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他也没有过多追究。 甚至,还在萧挽君的仆从发难时,为洪氏描补。 “我能做什么?” 洪氏僵着脸,冷声道, “表哥是不是不相信我?” “还是衣姐儿受那些旧仆挑唆,想把她母亲的死怪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