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帮我。”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萧拂衣。 里面求生的渴望,让人无法拒绝。 “小七,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除非是最后一顿! “皇婶想要什么?” 病弱的少年,如同清风雅月。 萧拂衣都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皇宫里的孩子,真有那么简单? “给不起的,我想想办法?” 见她不说话,燕流星只以为自己诚意不够。 又补充了一句。 “很好!” 萧拂衣拍拍他的肩膀。 “我就喜欢你的自信!” “你会给得起的,只要你想。” 她的话在暗示什么? 燕流星眸光微动。 “那皇婶以为,我的病,还有的治么?” “先调理一段时间吧,你需要安神。” 安神么? 他夜夜被噩梦困扰,离皇婶近一些,就很安神。 这两天在王府,他就睡得很好。 “至于毒,等调理一段时间再解吧。” “我真的中毒了?” 燕流星睁大了眼睛。 有惊讶,也有意料之中。 可为什么父皇派来照顾他的御医,都没查出来他中毒呢? “所有御医,都统一口径说你身子骨弱,是早产造成的?” 萧拂衣眨眨眼,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怜爱地摸了摸燕流星的脑袋。 “你现在相信皇婶比他们都厉害了吧?” “正好,这说明皇婶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嗯。” 燕流星乖巧点头。 “那,作为一个乖孩子,是不是应该跟皇婶共同保守这个秘密呢?” 燕流星:“……” 真把皇族十三岁的皇子当孩子哄了? 这绝对是个十分错误的做法。 但萧拂衣不在意,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直到燕流星点头。 “皇婶放心,没人会知道。” “我就知道,小七是个乖崽崽。” 萧拂衣一脸欣慰点头。 然后在这屋里点了安神香。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燕照西面沉如水,目光一直锁定着隔壁院子。 玄雨又不敢吱声,刚才被主子丢了一个冷眼。 “天凉,给王妃送件披风。” “不凉啊,我还觉得热呢。” 一身黑衣的玄雨松了松衣领。 燕王就凉凉地看他一眼。 玄雨缩了缩脖子。 “是有点凉。” 他刚想召唤萧拂衣的贴身婢女喜鹊,就见自家主子把搭在他腿上的披风递了过来。 “好嘞!我马上去送!” 玄雨也学王妃翻墙过去。 他刚跳下墙头,就见萧拂衣从屋里出来了。 “玄雨,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让小的来给王妃送披风。” 披风? 萧拂衣愣了一下。 “我不冷。” 凉风习习,偶尔会吹开她的裙摆。 两个字——舒服! 怎么可能冷? “王爷担心您会冷!” 燕照西:本王从未说过! “……” 好吧,有一种冷,叫狗崽崽觉得你冷! 萧拂衣有些无语。 把披风拿过来,搭在胳膊上。 回去,两人照样翻墙。 一跳下去,就对上燕王清冷的眸子。 “没有下次!” 丢下这么一句话,燕王就让人把自己推回书房了。 他现在都住书院的小书房。 也正因为两人不同房,院子里伺候的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像萧拂衣那东南西北风,平时都没法靠近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