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是有一抹猩红。 但仔细看,就能看见破掉的嘴皮。 “这就是你所谓的吐血了?” 萧拂衣眼角抽抽,扭头去看玄雨。 玄雨垂着脑袋:穿帮了,好气哦!我就不该进来! “是,是啊。” “吐了老大一口血了!” 玄雨都不敢去看王妃,只眼神飘忽,去瞄自家主子。 您快点醒过来啊! 属下要演不下去了! “老大一口?” 萧拂衣伸手,抹掉燕照西唇上那一抹血迹。 破掉的皮就露出来了。 “这吐血确实吐得有些厉害呀,嘴皮都吐破了。” 萧拂衣目光如飞刀,往玄雨身上甩。 这臭小子,亏得她平时投喂他那么多好吃的。 关键时刻还是跟他主子一条心。 “咳咳……”燕照西适时醒过来,“本王没吐血。” “是玄雨看岔了。” “只是在后院练习走路,摔了一跤。” 燕照西面不改色地撒谎。 还凉凉地看了玄雨一眼。 “谁让你去寻王妃的?” 玄雨:“……”难道不是您吗? 燕照西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小题大做!” “是,属下小题大做了。” “属下这就去自罚……吃掉今天带回来的所有点心!” 说完,他也不等燕王发火,脚底抹油往外溜。 算你小子跑得快! 燕照西收回目光。 看向萧拂衣:“本王无事。” 萧拂衣仿佛看了一场大戏。 故意靠近燕王,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到他脸上了。 “我方才和三皇子在状元楼吃饭。” 狗崽崽就派人来搅局了。 他是不是不想我和三皇子在外面招摇过市? “嗯?” 燕照西装作不知道。 萧拂衣也不拆穿他,似笑非笑:“放心,你头上没长出一片草原。” 男人听不懂她这话,但直觉长出一片草原不是好事。 “三皇子想从我这里下手,让你帮他一把。” 燕照西面色一寒。 “帮他作甚?” “他说你认识禹州节度使,想让你和那边打声招呼。” 燕照西:那他肯定不知道,剿匪是本王的主意。 “禹州节度使,曾是边关副将。” “不过,他犯了事,被本王赶出了军队。” “他是兵部尚书的弟弟,军职还在,去了地方上任职。” “没想到,混得还不错。” 这么说,不是关系好,反而有仇了? “他记恨你?” 那不如打个招呼,坑三皇子一把。 她反而有点后悔,方才光顾着与三皇子虚与委蛇了。 该一口应下,趁机讨要些好处才是。 “倒也没有。” 那时候他刚发现燕帝对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所以选了几个心腹,想法子把他们踢回朝堂。 大部分都是与他“翻脸”之后,才回朝堂大展拳脚。 平日里,朝堂上最看不惯他,骂得最凶的那几个。 其实都是他的助力。 像禹州节度使这样的,更是身居要职。 这些人,是他的退路。 表面上与他水火不容,反而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他去剿匪,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萧拂衣见燕照西这副表情,狐疑道。 之前三皇子怀疑是太子一派搞鬼。 太子除非是疯了,才会让三皇子出去出风头。 毕竟,剿匪又不是打仗,一不小心就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