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衣是强忍住了笑,温言细语道: “他们自有王府的规矩责罚。” “你若想动私刑,或者加重对他们的惩罚,不若去问问大长公主与长公主?” 为何要问她们? 洪氏脸色一变。 大长公主的威严,让洪氏根本不敢正面刚。 长公主虽与她是一个时代长大的女人,但那是鲜衣怒马,要风得风的女人,与她这样精打细算的闺阁女子并不一样。 前者让她畏惧,后者让她艳羡。 这样的两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想面对。 “哦,忘了介绍。” 萧拂衣浑不在意,指了指那俩熊孩子。 “这位偏瘦的是大长公主的最宠爱的小孙子,顾文轩。” “这位快黑成煤球的是长公主府的公子,赵瑞阳。” 洪氏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那俩都是家里的宝贝,怎么会跟着这个小贱人出来? 她凭什么使唤长公主的儿子和大长公主的孙子? “若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萧拂衣摊摊手。 “他们是被大长公主和长公主塞到燕王府学武的。” “调皮的小子,适合棍棒教育。” 她看向俩还没走的小子。 “你们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顾文轩和赵瑞阳都不满意燕王妃方才对他们的形容,但此时听她问话,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小舅母说得是,我们就适合这样的教育!” 赵瑞阳:哎哟我去,我们俩是贱皮子吗? 顾文轩:不,我不是,只有赵瑞阳适合。 侯夫人气结。 若真是那两家的,她怎么追究? 最终只能任由两个小子先走一步。 等到了侯府,管家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夫人被丫鬟从马车上扶下来,那脸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夫人这是?” 先前有人回来传话,他还以为是假的。 至少,没有这么惨。 “太医呢?” 洪氏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任何围观群众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两个丫鬟要替主子挡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反倒暴露无遗。 好在,也没人关注她们。 大家只看着侯夫人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方才燕王府的护卫来报信,据说侯夫人非要耽误行程,自己走在后面,结果从山上滚下去了?” “我怎么听说是侯夫人捅了马蜂窝?” “看她那模样,莫不是被人打的吧?” 被打? 不可能吧? 围观群众也不是傻子,被打这个说法明显站不住脚。 萧拂衣把人送到了,还专门在门口和管家解释。 “是这样的,我们想快些下山,但侯夫人身体不允许。” “她在后面走得慢,被一条山间懒蛇惊吓,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又恰好撞到了有马蜂窝的树上,惊动了马蜂。” “马蜂见她们身上沾了花草,就追着她们三人蛰。” “很抱歉,是我们王府的护卫保护不力。” “他们已经回燕王府领罚了。” “若侯爷和夫人有不满,明日我再带人上门道歉。” 今儿个这情况,也不适合道歉,对吧? 侯夫人那脸,她怎么可能想见人? 管家嘴角抽搐:“无妨,王妃既然回府,不若在府里歇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