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此人很混,但也不是完全无脑。 他知道自己从柳伯谦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却从不敢以此威胁柳伯谦。 让他供着自己,给自己银子花。 因为他知道柳伯谦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 自己这点道行,若与柳伯谦硬碰硬,只有被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唯一和媳妇儿通气的就是,自己若死得不明不白,杀人凶杀只有两个。 一个是宁远侯,他的表哥。 另一个是宁远侯夫人,他的表妹。 “朱氏,你可有证据?” 虞大人高坐堂上,惊堂木猛地一拍。 是警告围在府衙门前的人,不可大声喧哗。 堂下只跪着朱氏一个苦主,宁远侯夫妇皆未到场。 虞大人只想先弄清朱氏报案的缘由。 “因为我男人知道宁远侯的秘密,更是与侯夫人有私情!” 私情? 虞大人手里的惊堂木差点没拿稳。 外面叽叽喳喳闹成一片。 “哎呀,我就说昨晚侯府怎么有女人叫得跟杀猪似的,被捉奸的不会是侯夫人吧?” “难怪我半夜还看到侯府灯火通明,敢情是在……” 朱氏的话像把面团丢进油锅里,炸开了。 外面围着的人,想象力都比较丰富。 她一说私情,他们已经脑补出宁远侯把洪氏与熊大捉奸在床。 宁远侯震怒之下杀了这对狗男女。 哦,不对,今儿个早上还听闻了侯府在给侯夫人请大夫。 那么,有可能被灭口的就只有熊大一人? “肃静!” 虞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 “朱氏,你说你家男人与侯夫人有私情,可有证据?” “你可知道,污蔑侯夫人是什么罪名?” 虞承恩可不认为宁远侯夫人会看上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赌徒。 “大人明鉴,我男人与洪氏的私情,是宁远侯一手促成。” “证据就是侯府千金柳红菱!” “她根本就不是宁远侯的女儿,是我男人与洪氏那个贱人生的!” 说起洪氏,朱氏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完全是出于一个女人的嫉妒。 洪氏嫁得好,享了半辈子福。 可她竟然还勾搭熊大。 这样的女人,不是贱人是什么? “你休要胡言乱语。”虞承恩只想揉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什么熊大与洪氏的私情是宁远侯亲手促成,他疯了不成? 喜欢把自己的妻子,让给别人睡? “什么胡言乱语?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 “宁远侯当年带兵出征,伤在脐下三寸。他子嗣艰难,就想了一个恶毒的办法。” “说起来,洪氏最初也是受害人呢。”朱氏冷笑,熊家罢了,她的一双儿女日子都不好过,那谁也别想过了! “洪氏心里喜欢的是宁远侯,却又因为宁远侯身边有佳人相伴,心生嫉妒,便稀里糊涂与熊大搞在了一起。” “她以为是她无意中犯了错,殊不知,一切都只是宁远侯的阴谋。” “他没回来之前,便修书一封,让我男人那个蠢货设计睡了洪氏。” “然后以此威胁洪氏,一直跟他保持着私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