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虞承恩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衙役虚扶柳管家起身。 “虞大人,小人听闻有人在此污蔑我家侯爷名声,可是此人?” 他看向旁边跪着的朱氏。 “是你?” 柳林看清朱氏的面容,仿佛才认出她是谁。 “熊大太太?你怎么会污蔑我家侯爷?莫非,是熊大爷在侯府讨要钱财未果,你们就想换个法子讹钱了?” 柳林的话,让虞承恩眉头一皱。 “柳管家,你所谓的讨要钱财,是怎么回事?” 他不能偏听朱氏的一面之词,但也想从柳林这边寻找到漏洞。 若他之前见过熊大,那熊大的失踪,侯府就很难撇清了。 “是这样的。” 柳林昨日连夜审问了洪氏身边的丫鬟,问清楚了熊大如何与洪氏联系,又来侯府寻了她几次。 原本也是有备无患,却不想今日就被人找上门了。 说起来,还真是凑巧。 “我们夫人心善,对熊家大爷这个表哥也多有接济。” “只是,熊大爷为人有些瑕疵,吃喝嫖赌,无所不作。” “前些日子他又欠了赌债,听闻我们夫人回府了,便又来侯府借钱。” “夫人被他骚扰得烦了,这次就拒绝了。” “他来找了夫人两次,夫人都没见他。” “这一点,侯府后门的门房可以作证。” “还请大人明察,熊大失踪,绝对跟侯爷没有任何关系。” “自然,跟夫人也没关系。我们夫人还病着呢,早上刚请了大夫。” 柳林言词清晰,找不出任何破绽。 且,他所说句句在理。 倒显得拿不到钱,反而把宁远侯夫妇告上公堂的朱氏是在无理取闹了。 更像是朱氏在恶意报复,抹黑侯府。 柳林又看向朱氏,反而是宽和地好言相劝: “熊大太太,若您真想寻人,应该去赌坊青楼之类的地方。” “据小人所知,熊大爷是青楼赌坊的常客。” “此次他欠下赌债,求到夫人名下,夫人拒绝,也是他咎由自取。” “若熊大太太因为这点私怨就要闹上公堂,还污蔑我们侯爷,那就别怪侯府不顾亲戚情面了!” 他看起来像极了笑面虎:“想必就算老夫人知晓此事,也会认为侯爷和夫人做得对。” 老夫人,对熊大这个侄子是不喜欢的。 但到底是一家人,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想起对方。 所以,现在柳林就要掐断朱氏的退路。 “呸!”朱氏厌恶地朝柳管家吐了一口唾沫,“颠倒黑白!” “熊大能从洪氏那个贱人手里拿到钱,分明就是她自己心里有鬼!” “熊大早就说过,若他有一日不归,便是宁远侯夫妇害死了他!” 说着,朱氏又朝虞大人磕头:“大人,求您给民妇一个公道啊。若熊大被害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熊大虽然混账,但他从洪氏手里要来的钱,也会拿出一部分作为家用。 两个孩子都是靠着那些钱养活。 现在熊大没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靠她做些绣活儿,也不可能供养孩子读书啊。 不读书,孩子还能做什么? 家里以前是行商的,哪怕落魄了,也盼着孩子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