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这借据先呈上来!” 有衙役从朱氏手里取走借据,呈递给虞承恩。 “大人请看。” 这借据,粗一看,倒没有任何问题。 虞大人又把借据递给师爷,让他一观。 师爷仔细看了一下,道:“熊大太太手里可有熊大爷的手书?若能与他的字迹做对比,就再好不过。” 朱氏这会儿倒也冷静下来。 丈夫幼时家境极好,也读过书。 家里倒是留有他的一些书信和账本。 朱氏带人回家去拿,此案暂时陷入僵局,京兆府的人还外派衙役去寻了熊大的下落。 萧拂衣派人诱导他们去寻找线索。 终于,一个更夫说了实话。 更夫证实,他确实见过熊大。 还不止一次。 他见过好几次,熊大在宁远侯府后门徘徊。 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昨夜。 “大人,小人还听见,侯府半夜传来女子和男子的惨叫。” 更夫跪在地上,他不想得罪人,但有人要他作证,替他安顿好了家人,他便有了说真话的底气。 “哦?那你为何不报官?” 虞承恩有些兴奋,若这人的证据有了,案子便可以移交大理寺了。 “小的以为是侯府闹鬼了,便吓跑了。” 更夫还真以为侯府闹鬼,他都吓尿了。 今儿上午媳妇儿给洗衣裳,发现他尿裤子,在骂他,他才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也正因为此,隔壁住的那大哥给听了去。 正好,那大哥就是之前在状元楼吹牛的人。 虞承恩又请了更夫的媳妇,证实了他的说辞。 他便又让人去请宁远侯府隔壁住的几家人。 这些人非富即贵,轻易是不愿意得罪宁远侯的。 但此次他们全都愿意出来证实,宁远侯府半夜确实有人惨叫。 不仅如此,还有住得离那个小破院近的,说夜里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这些说辞,统统对侯府不利。 柳管家此时再也得意不起来,并且很快明白,确实有人想借机扳倒侯府。 墙倒众人推,此事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有了这些人的证词,此事便不单单是银子上的纠纷了。 也不是侯夫人给侯爷戴绿帽子,更不是宁远侯主动戴了多少顶绿帽那么简单。 他半夜杀人,是大罪!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虞大人暂且把此事压下,写成奏折,上奏陛下。 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看了一场好戏,萧拂衣心满意足地拉着燕照西的衣袖回府。 两人一路走,还能听见大家议论宁远侯府。 “宁远侯这次怕是难以脱身,他这种主动戴绿帽子的方式也真够特别的。” “嘘,那位也是个狠人,我听说啊,只有早年丢弃的大小姐,现在的燕王妃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不要,把一群野种养在家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唯一亲生的那位,好像也不想认他。” “说不定那位也不是亲生的哦,否则宁远侯为什么会让唯一的女儿走丢这么多年?还狠心把她嫁去燕王府?谁不知道燕王府是龙潭虎穴?” 燕照西:本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