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柳明礼被许姨娘的提议吓了一跳。 “姨娘,您不要自乱阵脚。” “就算,就算退一万步说,我不是宁远侯的儿子,但我也没做错什么。” 明明这件事错就不在他,甚至不能怪姨娘。 怪只怪父亲,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 “傻孩子!”许姨娘摸了摸儿子的脸,“你太天真了。” “你现在就偷偷走,姨娘的老家在南边儿,你去那边,在村里买一处宅子,买几亩地,娶个媳妇。” “只要你不露富,便能衣食无忧。” “可我还要考科举呢?”柳明礼被姨娘说得一脸茫然。 他为什么一定要隐姓埋名,自己读书识字,不是为了考科举吗? “傻子,考科举有保住你的性命重要吗?” 混淆血脉,柳家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他们真成了柳家的污点,无人庇护,就只有死路一条。 趁着现在,侯爷官司缠身,暂时没空管他们,赶紧逃才是正事! “姨娘,你这般笃定,所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对吗?” 柳明礼不是傻子,不想再自欺欺人。 “姨娘,就算要逃,我们也要一起逃。” “我相信您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父亲的错!” “您留下会死的!要走咱们一起走!” 姨娘这些年其实没攒下多少东西。 侯府的宝贝,都在夫人手里。 姨娘的首饰,也顶多就是个体面,不值几个钱。 还不如他这个庶子,偶尔会得到老夫人的贴补。 “不行。”姨娘想到了一个鱼死网破的办法。 自从得知了自己被侯爷送给别的男人糟蹋,她心里就有恨。 “我让人带你走,等你走了,姨娘自有办法脱身!” 另一边,冬梅跪在堂下,除了哆哆嗦嗦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都张不了口。 因为她是看到过侯夫人与奸夫在小院见面的。 但她不敢说。 她是姨娘的丫头,一说出来,就会害死姨娘的。 不过,这两天的传言,到底让她明白了姨娘当晚回来为何会手脚冰凉。 她肯定什么都看见了,是被吓的! “冬梅,你要想清楚了再说,看见什么就说什么。” “只要你说的都是事实,便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 严正清和虞承恩也同样看出来了,这个冬梅怕是个知情者。 否则,她不会吓成这样。 “回禀大人,奴婢,奴婢……”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越是这样,越证明这个人有问题。 萧拂衣站在外面看着,直摇头。 这丫头心理素质不好,她现在不说,回了侯府怕也是活不了的。 宁远侯怎么会容许知道秘密的人活着。 柳管家也盯着冬梅看,他已经想起来了,这位是当初引他们去抓奸的小丫头。 当时小院儿里兵荒马乱的,他便忘了处理掉这个丫头。 不知道她只是听见里面有动静,还是看见了侯夫人和熊大进去。 “小姐。” 不知什么时候,杜仲钻进人群,走到萧拂衣身边。 “她答应了?”萧拂衣眼睛一亮。 “是,但她的要求是,保证她儿子的安全。”杜仲点头,“我已经让人把她的儿子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