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两侧房顶上,一群身着金边官服的巡卫现身,将那几名要逃走之人通通拦下。
只片刻功夫,就将这些劫囚车的人全都制服。
“何苦啊...”囚车内关押的男子见状,神色痛苦,两手死死抓着牢笼,似是觉得自己害了他们。
宋长明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是个圈套?”梁传山深吸口气,见到那群总司的巡卫出现,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群巡卫来的这么及时,必然是早有准备。
总司是料到了这趟运送囚犯,会引来人劫囚车,这是想要将这帮人一网打尽的计策。
而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告知他们。
片刻后,押送囚车的队伍继续开拔,而劫囚车的犯人则都被总司的巡卫带走。
之后一行人顺利抵达厚里街巡甲司,一众犯人也都如数关押进监牢。
只是这次劫囚车一事,让厚里街巡甲司死了七个巡卫,伤了十余人,代价不小。
梁传山的手下,就有两人被杀,这也让他回来后心情并不舒畅。
“飞燕剑柳相南。”小院里,宋长明看着关押的囚犯名单,今日的一切都是因此人而起。
此人名号,他似乎此前听说过。
“柳相南在东莱郡一带名气还是相当响亮的,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一手飞燕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郡中一等一的侠士高手。”
梁传山坐在长椅上闭目休息,缓缓说道。
“这等人物,为何现在成了重犯?”边上有巡卫不解的问道。
“一个月前,他杀了渝水县县令。”梁传山说道,他看过卷宗,且此事逐渐传开,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嘶,狠人!”江春子咂舌,他没听过飞燕剑柳向南的名讳,但也知道敢杀地方县官,没被抓还好,一旦被抓住,那便是妥妥的死罪。
这是公然挑衅朝廷官府的权威,无论何种缘由,都是罪无可恕。
“行了,此事少议论,免得祸从口出,明日还有任务,今天先回去休息。”
梁传山揉了揉眉心,摆手遣散了巡卫队,只留下宋长明一人。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次任务的感受,这种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感受。”梁传山叹了口气,对宋长明道出心里话。
“就好像一枚棋子,被随意摆布。”
宋长明只是默默倾听,没有说什么。
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好纠结的,上位者立于高处,纵览全局,有资格成为执棋者,而下位者位于低处,权利有限,眼界也有限,那就只能沦为棋子。
他是棋子,梁传山自然也是棋子。
关键在于,如果成为不了执棋者,那就要让自己时刻成为有用的棋子,而不是可有可无的弃子。
更重要的是摆正心态。
梁传山之所以心有怨念,无非是最近有望晋升司长之位,心中对权势的野心不断滋长。
在这个节骨眼,此次任务让他感受到深深的不被重视感,心态也就随之失衡了。
宋长明虽知晓问题所在,但他不会多嘴。
梁传山毕竟是他的上级,忠言逆耳,一个下属说教的话,人家未必会听,说多了也只会惹人嫌,没有任何好处。
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力助梁传山顺利登上司长之位,这就算不辜负对方一番提拔的恩情了。
“晚上春风苑,陪我再喝一杯。”梁传山起身道。
“好。”宋长明点头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