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伙?
心念一转,方向前想到,这本小书上面不会记载的就是皮囊里这些法宝的用途和用法?
说明书哎!这是。
此念一起,方向前那是万万不会再将之舍下了,当即将之与一叠纸符一起放入了自己的小包中小心收好。
再看这皮囊中,所剩之物还是不少,杂七杂八的,方向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舍?
又翻看了一阵,方向前从中捡出了几样东西。一件是一只用透明塑料小盒装盛着的纸飞蛾,体态和真的飞蛾一般大小。另一件则是一只小木盒,里面有着一黄、一白,两只鸣蝉实体标本一样的东东,只是那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是马上就要振翅飞走一般,煞是惹人喜爱。还有一件,则是一柄带有剑鞘的中指般长短的宝剑。
说起来,方向前之所以特意捡了这三样东西,理由其实就一个:有包装。在他印象里,这高级货之于路边摊水货,别的不说,仅仅是这包装,起码就是要更加考究些才是。
而同样有着“包装”的那些丹药,方向前其实也是看了又看,只是此时的他,还根本没有以丹药提升实力、增进修为的认识再加之心里认为,但凡是入口的东东,总该是有个保质期的?自己拿了去,时间一长,不吃的话,岂不是白白费了一番气力?可眼下这没病没灾的,把这丹药乱吃一气也不好!还不如拿一些看着就能摆很长时间而又颇为上档次的东西,这恐怕还要更实惠些。
有了如此的认识,拿够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方向前也不贪心,又捡出了两张最大的符纸抓在手里,这才重新将皮囊口封好,连同那面小旗一起放在了灌木丛下。
正要站起身时,方向前忽然又想到,这面白旗,之所以在自己手中没有显灵,该不会是自己功力不够,或者是所用并非其法?如若果真如此,将之留下来,日后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骚娘们、助长了那妖女的实力?
带走吗?那是肯定不行的,此旗已然被那妖女见过,露过相了,一但不见了踪影,傻瓜也知道是被人拿走的,如此一来,自己的这一点儿小小伎俩,那是铁定眼看着就要穿帮!
不过嘛,嘿嘿嘿,方向前心内一通暗笑。小爷我带不走,那也不能白白就便宜了你!
方向前矮下身子,在那丛灌木间找了一处尖刺,取过那面白旗,在尖刺上一挂、一扯,“刺啦”一声,这面人见人爱的白旗就被撕扯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方向前当然不知道,就他这么随手一下,一面足足了三代人,费了百年之功的灵旗,就这么给毁了!
……
拿了这么些宝贝,方向前当然不能再不管不顾地按原定计划继续跑路了,否则,那可真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代表了。
心中忐忑地回到了房间,方向前一直打坐到天光大亮。九点来钟,林嫣然一个人回来了,冷声冷面地招呼方向前上车,直接将他送回了家。
临下车前,方向前依然保持着一副委委屈屈、不知所措的样子,最后,又装模作样地请她代自己向培训班上请假,说是,后面几天的课程,自己看来是去不了了,生病了,浑身没力气,体虚!
林嫣然心想,方向前被自己吸光了修为,体虚那是没跑儿的事!当下也不怀疑,径直开车走了。
……
一回到屋,方向前一把搂住何正身就是一通狠狠的拥抱。
“老何大叔,可算是见到你了,可算是见到亲人了!”方向前没头没脑地一通感慨,弄得何正身莫名其妙。
可两人身体这么一接触,何正身自也察觉到了方向前体内真气的亏空,当即面露讶异之色。
方向前脑子动得飞快,一时发觉何正身的异样,当即把面孔一扳,正色说道:“老何大叔,你可千万千万一句多余的废话也甭问,我明告你,谁问,我跟谁急!”
……
一连休息了两天,方向前这才总算是逐渐地缓过来了一点儿。龙潭虎穴、阴曹地府啊!自己算是好歹也走过一遭了。年轻人心性,方向前到底还是一个没忍住,原原本本将这几天非人的体验全都告诉了何正身。
“老何大叔,你说我亏不亏啊?”方向前患得患失地问道。
“小兄弟,我觉着,现在可不是盘点亏不亏的时候。我想啊,咱们俩这桩生意,恐怕是做不下去喽!”何正身正色道。
“什么?”方向前惊讶问道。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说,你再拿主意,好不好?”何正身头皮一麻,生怕方向前又要开骂,赶紧解释说:“你想啊。之前,那些什么生命科学研究所的人,对,sks,已经是对你有所怀疑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还算是客气的。我估计,那位叫周立仁的,到现在,也仍然认定你就是引起康南官场内气场波动的那人,只不过,你却并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位罢了。”
“这边sks一出还没算完呢,这一下,又冒出一个什么林嫣然!听下来,她可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你偷偷拿了她的东西,既已招惹了她,万一要是落在她手里,我估计,你一天也撑不下来。可惜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说,为今之计,咱们还是见好就收。今晚我扎扎帐,约摸着,也差不多了。”何正身沮丧地说道。
“老何大叔,你这是说哪里话来?俗话说,‘点背不要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政府。’我前两天落在林嫣然那妖女手里,不过是一时……”方向前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将“精虫上脑”一句给咽了回去,说道:“不过是一时不慎。”
“往后,咱们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招她、不惹她,井水不犯河水,或者给她来个老将不会面,又或者只要不往那些偏僻之处跑,她能奈我何?对。这,我可就要说你两句了,老何大叔,你不要老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更不要学做猪八戒,半道上老想着分行李散伙,是不是?”方向前越说越有信心。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老何大叔,我倒是想问问你,那些人和这些东西,究竟都是些什么来头?”方向前话锋一转地问道。
见方向前并不愿意放弃,何正身当然求之不得。方才他如此说,那也是自己设身处地在为方向前考虑,劝他从此收手,好过上平静而稳定的凡人生活。既然后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只要这小子真能将自己所授功法和关勿进所授的拳法心得提高那么几个境界,想来自保总是也可以的。
这样想着,又听方向前已经转换了话题,何正身自然也不愿再提散伙之事,专心看起方向前所摆出的东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