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燕闻言，脸色微变，有些不敢相信母亲的话。
她听出了母亲的意思，苏凡这是准备将造纸技术外流了。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不是……”百里云燕声音带了丝可惜。
苏凡将技术外流的话，他会失去一项赚钱的门路。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啊。
“他做这样的选择，其实是最好的！这小家伙倒是有魄力……不错……”女帝看了眼女儿，声音带了几分赞赏。
她比百里云燕看得透，一旦技术流出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大端的纸将会便宜到让人惊骇的地步。
现在普通纸二十文一刀，上乘纸六十文，可一旦大部分的人掌握了这个技术，出现竞争之后，纸只会越来越便宜。
至于卢家，即使他们得到了这个技术，想要在遍地开花的纸业立足，将难了。
苏凡此举，等于是让纸业直接来了一次重新洗牌。卢家再想在纸业称霸，已经不可能。甚至还会就此退出这一行业。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让女帝满意的是，苏凡说让朝廷掌控教育，他竟然办到了。
新的造纸术和活字印刷，不仅将纸的价格给打了下来，书本的价格也将降到最低点。
普通百姓也可以读得起书了。教育还如何被世家掌控？！
“咯咯……朕倒是没想到，你会捡到这样一个人才。好好护住他，以后，或者对你有用。”
女帝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眼神别有意味。
百里云燕闻言，心中微喜，虽然，她母亲并未言明，但话中的意思，却又算是透露了一丝可能。
“母皇，儿臣会的……”百里云燕恭敬的对女帝点了点头。
随即，女帝喊来了近侍，下了一道旨意。
百姓不管是何人，都可以办理造纸工坊许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