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游子让李密回去睡觉,并声称自己能照顾自己。夜深时,病人相继睡下,医院也静了下来。 游子翻了个身,偷偷地看了一下女孩,只见她端着一碗粥很温柔地喂女人吃粥,女人吃得很慢,表情看起来也很痛苦。 不期然地,游子和女孩的目光相撞,女孩的手指一颤,勺子差点掉了下来,随后她稳住心神,一心一意地搅拌着热热的粥。 奇怪了,只是看了一眼,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游子郁闷地拉着被子盖过头顶。 忽然,游子坐直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远处隐约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他按住胸口上的伤,虽然痛,但还能动。他跳下床走到女孩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向自己的床底拖去,女孩拼命地挣扎,指甲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臂。 床上的女人见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挥舞着双手,长着嘴巴大叫,可是喉咙没法出声。 “嘘,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你爬到我的床底,待会不管有什么人进来,或者对我做什么,别出声,如果能看到对方的脸,那就最好不过了!”游子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说。 女孩安静下来。 随后她与游子对视一眼后,竟乖乖地爬到他的床底! 这也太听话了吧?她的配合超出了他预期的结果,至少要叫一叫救命啊,或者问问他为什么,可她除了稍微反抗一下,没有其他的举动。 脚步声似乎近了,游子也没多想,他关上灯,然后爬上床盖上被子,装作睡着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趁此空挡,游子微微睁眼,由于今晚有月光,所以他看到了来人穿了一套怪异的黑色风衣。那人环顾四周后,径直地朝游子走来。 这时,游子感觉到有一只手摸着他的鼻子,他吸了吸气,装作在熟睡中翻身。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不会再正面中招时,不料脖子传来刺痛,随后他脑子一片混沌,再次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游子摸着脖子起身,这次守在床边的是妈妈。 游子扭头去看另一侧的病床,只见那个肥胖的女人仍然躺在那里,但是脸上的皮肤似乎比昨天更加溃烂了。 妈妈顺着游子的眼睛看了看,随后叹息着说:“那女人挺可怜的,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身体发胖,脸在溃烂,就连他的儿子邸非也束手无策!” 邸非是她儿子?那两个女孩是女人什么人? 还有,晚上进来首先弄晕他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史甜的亲人,因为记恨他,所以对他采取报复行动? “妈——”游子偏过头笑眯眯地说,“你工作那么忙,就别来照顾我了!有空还是让李密来吧!” “为什么要麻烦他?你没少给他添麻烦!”妈妈皱眉。 游子认真地解释:“和他有共同话题说啊,呆在医院很闷的!心情不好,伤口都没办法痊愈!” 妈妈一听,脸色阴沉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每天都来,我去问问吧!” 过了一会,妈妈离开了医院。 中午的时候,李密和女孩一起进门。 见到女孩,游子不禁想起昨晚,不知道她昨晚看到那个神秘人了没有。 “啊——”女孩突然冲了上来捉住游子的手,“帅哥,你好帅啊!” 话落她激动地抱住游子,虽然隔着被子,但是游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子在发抖。向日晴抱着他,手掌移到被子里,将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心里。 “证据就在这里,能不能解开就看你的头脑了!”向日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游子下意识地捏紧纸条。 片刻,邸非带着听诊器进门,见到邸非向日晴立刻迎了上去,“阿姨怎样了?” 邸非走到病床前,摸了摸女人的脖子,随后脸色突变:“呼吸,呼吸很弱——”向日晴见他脸色不对劲,登时慌了,她一把握住女人的手,激动道:“阿姨,阿姨,你振作点!” 邸非按下急救铃,不到一会一群护士进门和他一起将女人推了出去急救,向日晴也跟着出门。 “那个女人是邸非的妈妈?那向日晴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看她的样子似乎比邸非还要紧张呢!”游子好奇地问李密。 李密看了一会,回道:“听向日晴说她和小葵是姐妹,而且她们只有妈妈,但二年前妈妈消失了!后来邸非资助她们上学,这次邸非的母亲住院,她们为了感谢,所以来帮忙照顾!” 李密说完就去追向日晴。 游子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见到美女就忘了他这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趁着无人,游子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一只仓鼠 跳下五楼 跌到四楼 摔在三楼 飞下二楼 死在一楼 看这字,似乎写的很匆忙。不过她这六行话时什么意思?仓鼠从五楼跳下去按理说应该是直接“死在一楼”,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荒唐的步骤?就算侥幸跌到四楼被什么接住了,也会是“活在四楼”,又怎么会有“跌”“摔”“飞”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