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那种书。”江景元眸光里闪过一抹深意。 难不成是有人在徐水舟耳边说了什么,或者说故意给他的这种书。 徐水舟红着脸,小声道,“是、是在阁楼里翻出来的。” 江景元哑然,书坊是做生意的,当然有印刷这种书,这年头谁家不备一本春宫图,就等着儿女出嫁的时候好给他们温习温习婚后知识。 他成亲的时候不知道陈秀秀是刻意忘了还是没准备,没有看过,但在村中生活久了,也听到过一些成家的汉子打趣,尤其是他成婚后,走在路上都有人开黄腔。 “拿出来给我看看。”怎么说也在书坊待了许久,他怎么不知道。 徐水舟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从柜台下面翻出一个小包袱,从里面取出几本书来。 江景元挑了本随意翻开看了看,那人的脸话的跟鬼似的,动作也不怎么优雅,就这种书也□□~宫!? “我知道店里买这种书有伤风化,所以就叫掌柜的都收了起来。”徐水舟在杨万书给他说的时候,就把书收了起来。 然而好奇心使然,他没忍住翻了翻,越看越来劲,尤其是一想到阿元到现在都不愿意跟他圆房,他觉得问题肯定是出来自己身上,多看些书没准能够学习到一点本事。 只要能够学会一招半式,还怕阿元不跟他圆房? 江景元揉了揉额头,一个头两个大啊,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徐水舟,叹气道,“你啊,你啊。” 啊了许久也不不忍心斥责,最后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次不许看这种书了。” 徐水舟一脸纠结,“可我成婚了,就可以看啊,而且这是学习夫妻之道。” “你还太小,等你大一点才可以看。” “我成年了,不小了。”徐水舟有些不服气。 “额……”江景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往日阿舟都是乖乖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件事情上,跟自己杠。 如果不是替他的身体考虑的话,他现在可以强行圆房,可他不是禽兽,做不出那种禽兽做的事,可这种事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只要你不再看这书,我晚上给你福利好不好。”江景元无奈,只好小声的哄道。 徐水舟眼睛一亮,“什么福利?”难不成是圆房? 江景元看到徐水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知道这孩子的思想又歪了,轻咳一声,含糊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徐水舟怀揣着晚上回去圆房的心思,一下午都有些坐立不安,只想时间过得再快再快一点。 江景元倒是不慌不忙,拉出一张新纸,重新构思一篇八股文,把四能够出的题都罗列出来,每天按照顺序刷题。 刚开始或许很难,但是习惯了也就还好,毕竟八股文是固定的思想,比数学还要考虑逻辑等问题要简单一点,就像写作文,它可以出无数个题目,但只要中心思想不变,写上个几百篇,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了。 一篇八股文写完,书坊也到了打烊时分,徐水舟招呼着伙计把门给关好,带着陈红梅女子俩,火急火燎的拉着江景元往家赶。 他这一番心急的模样落在陈红梅的眼中,还以为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抱着江春芽,脚步也不慢,急急地问,“水舟啊,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啊?”徐水舟被问得迷糊。 看了看自己拉着江景元飞奔的样子,拍了拍脑袋,知道是自己心急之下失了礼,忙扯谎道,“就是想家了。” 陈红梅不解,又没有出远门,天天都在家,怎么会想家。 直到回了江渔村,陈红梅都还在疑惑,心神不宁的想去江景元家里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 江春芽拉着她的裤脚,软萌萌道,“我下午听见他们两个在吵什么圆房的事,可能是因为这个事吧。” “啥?”陈红梅傻了眼,还好及时被女儿拉住,要不然她今可不就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乖,春芽,你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吗。”陈红梅把江春芽抱起来,柔声问道。 江春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陈红梅有些好笑,新婚燕尔也不用这样着急吧。 江家老宅,徐水舟真是恨不得一进门就把江景元给拖进卧室,可江景元一回家就坐在书案旁死活不起来,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阿元,你说要给我的福利呢。”徐水舟关切地问。 “不急,这天还亮着呢。”江景元忍俊不禁,现在的哥儿就这般开放了吗,要不是还克制着,他都觉得徐水舟想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徐水舟看了看窗外的天,果然,太阳刚刚西落,天色还没有彻底昏暗下来,白日宣yin好像有些不太好,悻悻然的跑去厨房做了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