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柯基开路,应羽泽顺势走进来,周筠一直背对着,留给他冷酷疏远的背影。应羽泽渡步到他身后。书桌上出现应羽泽的影子,周筠:你怎么还不走。应羽泽不疼不痒:因为我脸皮厚。承认的如此大方,周筠始料未及。应羽泽性格就这样,不到逼不得意,没什么能让他觉得丢人的。身后的人把巧克力放到桌上,开始了今晚正式的道歉,怕周筠不想听再跑了,应羽泽双手扣在他书桌上,罩着人。昨天是我不好,我混蛋,不该那么戏弄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保证下次不再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周筠道歉,只是那双眼睛他久久难以忘怀。周筠没说话,而是伸手推开窗。应羽泽一惊:我靠!你再不想听我说话,也不用跳窗吧。周筠脸微侧,一双瑞凤眼上抬看他,我嫌热,煞笔。应羽泽:他像只大猫弓着背,两人离得近,周筠眨眼睛应羽泽都觉得扇他脸上了,其实两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近大远小,贴这么近,所有事物应该在瞳孔里放大,周筠却好像没什么变化。脸是真小。应羽泽脱口而出,你怎么长这么小。周筠脸色骤暗。说人不说小,处处闻啼鸟。应羽泽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愿意说话了,周筠心里刚熄火的木柴春风吹又生。他很少这么近距离看周筠,放以前那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现在真瞧了,发现模样长得真不赖,不怪脾气大,脾气大点大点。我就是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杂志是你手递给我的。我手也欠。应羽泽承认倒是大大方方,一点不脸红,哄人还要脸皮?下次我要再这么对你,你直接抽我,你消气,我也疼不了多久。周筠没说话也没答应。应羽泽:除了巧克力,我再每天放学后送你回家,送一个月,行不行。不行。那两个月。不是几个月的问题。论年?应羽泽思考几秒,论年也行。应羽泽:我骑车载你不比你走路快。他拿过周筠手中的笔在选择题括号里写下字母b,这样你回家还能多学会儿习,怎么样?应羽泽的低音炮带着周筠的耳朵和他胸腔一起共振,屏住呼吸,肺部窒息让精神更加紧绷,周筠脸上出现松动的迹象。痴心妄想者的梦寐以求,下一次做美梦是今晚,美梦成真则需要历经没有回音的等待。周筠没说好,那就是还生气,载人回家还得再加一项别的,应羽泽哄人这方面大脑简单的像草履虫,冥思苦想苦想下一步怎么做,想起昨天李子熟了给他的建议。做点对方喜欢或者觉得可爱的事。周筠觉得可爱的事?上次在公园牵博美的小女孩,说她妈妈新染的红头发是草莓味的,周筠好像笑着说了声可爱。难道他要学吗?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学,应羽泽厚如城墙的脸皮带上温热,手心都出了汗。算了,说就说!他伸手点点周筠的箭头,周筠回头,干什么?应羽泽低着头,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周筠,我今天是蓝莓味的。他身上的校服是蓝色的。应羽泽搓了把耳朵,抬头期待地看向周筠,只见周筠一脸难言。你在说什么鬼。应羽泽:应羽泽脸色爆红,可做都做了,他总得要个结果,你不觉得我可爱吗?周筠:你几岁了?小女孩娇嫩,你如今几岁。.第二日,季小明悔不当初地趴在课桌上,早知道那天他就不去了。应羽泽:回你自己桌子趴着。应羽泽脸色没比他好哪去,一想到昨天在周筠家做的事,恨不得投江,昨晚路过江边,他还真往里看了一眼,想起自己会游泳,走了。季小明发出愧疚的声音,应哥,我怎么想怎么对不起周筠,你说我要不去给他道个歉?是他承诺在先,也是他不讲诚信,跟朋友毁几个约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周筠不一样,要手里有皮鞭,周筠真抽他。昨天已经道完歉的某人浑身轻松,事不关己,没有任何顾虑,随你,想去就去。季小明:万一周筠骂我怎么办?没有万一。不会骂我?指定骂你。周筠对他这个邻居都嘴下不留情,更别说是季小明,要是不骂,应羽泽心里反倒不平衡。临近中午,应羽泽收到应胜君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