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开走直接算肇事逃逸,应羽泽迈着腿下车,拿着头盔给周筠扣上,再上车人还是那个样子,离他远,就拿手捏着衣服。你感冒我感冒?我还没躲你呢,两根手指捏我衣服也不怕飞出去。应羽泽吓唬他。周筠浑身乏力,背后压着千斤顶胳膊都抬不起来,应羽泽拉他手在身上放了两下,胳膊都软绵绵的。实在没了办法。应羽泽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来,把带子调到最大,往他和周筠身上一套,两人瞬间贴在一起,甚至勒得应羽泽腹肌疼。两人被一条带子拴着,呼吸频率不对都紧得发慌。斜挎包的包身扣在周筠后腰,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有些滑稽,路过他们身边的学生一切正常,快走几步越过他们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应羽泽。周筠枕在他肩上,两人离挺近的。应羽泽侧头,干嘛?周筠在他耳边轻轻滴说:跟你在一起好丢人啊。应羽泽带周筠回了家,到家门发现带子从两人身上摘不下来了,在车上行动有限制,两人只能先下车。同时下来很容易把车带倒,只能另想办法,应羽泽拍拍周筠大腿,醒着没。周筠嗓音呜哑:醒着。你把腿盘我腰上,我带你下去。身后没动静了。快点。周筠:你怎么不把腿盘我腰上。让他这么做他根本做不出来,只能靠语言转换尴尬。我怎么盘你腰上。先不说他转不过去,应羽泽:我转过去咱俩再亲上。周筠锤他一下。应羽泽后背生疼,干嘛!周筠一脸严肃,日行一善。到最后周筠不得以把腿盘在应羽泽腰间,手臂环着人肩膀,像背包一样让人带下车。脚踩住地面,两人折腾半天,皮都要脱下一层,才把包从身上卸下来。谢谢你送我回家。这句话周筠每天晚上都会对他说,意思跟再见一样。他脸色比刚才放学时还要难看,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打开绿铁门往家走,半路不知道石砖绊住踉跄几步。要不是有人盯着,周筠的状态几乎是还没到家门就一头碰死的程度。应羽泽看不过去,把车停进院里跟了上去。他答应过孙悄要好好照顾周筠,他可不是光说不做,只会说大话的大尾巴狼。周筠一进家门就开始找药吃,拿出一板胶囊和白色圆片,一样扣出一粒看也不看就要往嘴里塞。应羽泽扣住他的手,你不看说明书就往嘴里送?你怎么进来的?还能怎么进来的,走进来的。应羽泽拿起说明书,一个是退烧药一个消炎止咳的,都是饭后吃。你晚上吃东西或喝东西没有?没怎么吃,但喝了。喝的什么?周筠一语惊人:白的。应羽泽不敢置信,你喝了还敢吃药?有些药是不能跟酒一起服用的,严重会要人命。你想明天去阎王那边报道?应羽泽语气凶人,从他手里把药拿出来,还好他跟进来了,不然周筠都能把自己玩挂了。只是没想到周筠也会喝酒,还是白的。你喝的什么?二锅头还是五粮液?周筠:蒙牛。应羽泽深吸一口气,周筠,趁你病,我打你一顿吧。反正你也浑身疼。周筠还没有烧到神志不清,应羽泽说什么他都清楚,表情瞬间就变了。应羽泽给他找适合的感冒药,抽屉里翻找声不绝于耳,几分钟后把药递人手里,吃吧。周筠对于他上句话耿耿于怀,你要打我?应羽泽挑眉:打你怎么了?你平时没少惹我,忍你很久了。平时在学校那么针对他,忍周筠到今天,世界三大圣人有他一席之地。周筠时刻警惕着,就算吃了药眼睛也盯着应羽泽,随后举起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应羽泽看着他攥成一团的手,拳头?叶问。人生病时容易较真,吃完药应羽泽跟在周筠屁股后面上楼,柯基也想上,应羽泽没带它。今天周筠生病需要休息,柯基上去会吵到他。你今天别洗澡了,拿毛巾擦擦身就行了。周筠烧得不轻,他怕人在浴室里晕倒,磕了崩了大半夜跑医院。周筠自己也知道他洗澡不安全,进浴室后简单擦了身体,换了睡衣出来。应羽泽正坐在他房间的书桌椅上。你还不走?等你睡了我再走。周筠没再理他,坐在床边看书,他脚踩在拖鞋里,身体和竹子一样直。